好在榮高氏和高盧氏並沒在意,大家團團圍坐,吃了晚飯,高盧氏個榮高氏爭著帶仲寶一塊兒睡,娘倆一路爭執著去休息,元寶也回了自己的院子,袁敏行欲言又止的看著榮寶兒洗漱,最終直到榮寶兒睡著,他也沒有說什麼。

日子就像是水一樣,平緩的劃過,轉眼已經秋風微涼,在清虛道爺院子裡的東廂房,那對母女就在榮寶兒家裡住了下來,袁敏行沒有主動交代過,她們的身世來歷,榮寶兒也沒有問,但是榮寶兒的陪嫁的小院子已經收拾停當,永安也不再陪伴袁敏行出門,而是在府裡聽榮寶兒的吩咐,時常出門辦事,神神秘秘的,長禮曾經好奇的試探過,永安只是一笑,一頓春秋筆法,遮掩過去就算了。

長義冷眼看著,也仔細觀察了那對母女,一天突然不經通稟,就進了正院,直接了當的找榮寶兒,“夫人,小的有重要的話,要跟夫人說!請您斥退屋裡伺候的人!”

“長義,你放肆!”鄭嬤嬤站在榮寶兒身前,滿是戒備姿態,“你怎麼敢這樣跟夫人說話?”

“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害成!”榮寶兒讚了長義一聲,“不過長義,鄭嬤嬤是我身邊最信重的人,我的事情都不瞞著她,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夫人,你可知,住在道爺東廂房的母女,是什麼來歷?”長義低聲問,卻不用榮寶兒回答,“爺去遼東,長義並未跟去,所以爺在遼東所作所為,長義並不清楚,可是,依長義看,就算當初爺跟那個婦人有過什麼,也是爺年輕氣盛時,不防備被人算計了,事後發覺,按照長仁的性子,就算沒幽閉了那婦人,避子湯絕對不會不賞下去,那個女孩兒,雖然年紀容貌可疑,但絕對不會是爺的血脈!”

“哦,原來道爺這些日子不過來正院,是另有人要照料?”榮寶兒並沒有質酌長義的話,只是彷彿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把長義急的厲害。

“夫人,長義是認真的,爺恐怕是當事者迷,還要夫人替爺指明瞭,才能破了這個局!”長義一著急,往前踏了一步,差點撞到鄭嬤嬤,“小的敢以性命保證,這件事,絕對是個套兒!那母女口中說是從遼東而來,初到府裡,身上竟沒帶著路引,一個小小包袱裡,連隨身衣服都沒有,也沒有乾糧銀錢,身上的一身衣裳鞋子雖然舊了,也是乾淨完好的,沒有磨損的痕跡,看著精氣神也好,一點沒有長途跋涉的跡象,這件事太過蹊蹺,絕對不對勁!”

“你這些話,就沒跟敏行說說?怎麼就跑來跟我說呢?”榮寶兒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態度。

“夫人,爺最近被這個事壓得厲害,以為是他對不起夫人,每日在家裡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到外頭又要打起百般精神,應對外頭的人事,根本就沒機會,也聽不進去我們哥兒幾個的話,還是要夫人出面,爺才能緩過這口氣來!”長義是真的替袁敏行著急。

“你的話,說完了?”榮寶兒在鄭嬤嬤背後問。

“夫人!”長義還要再勸。

“你要是說完了,就出去吧,我會考慮的!”榮寶兒不想再聽長義說話,自打你對母女進了府裡,袁敏行就沒敢在她屋裡過夜,一直說是在書房裡,榮寶兒也沒讓人看著他,隨他去,就算是他日日都跟那母女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也跟她沒關係,現在她不過是等著袁敏行跟她攤牌,她就帶著兒子和陪嫁搬去小宅子裡,再不跟袁敏行糾纏。

長義看在榮寶兒這裡說不通,沒辦法之下,只好退了出去,在門外頭站著想了想,又去清虛的院子裡看了一眼,長仁正在倒座裡磨牙,長義看著他,冷笑了一聲,“長仁哥哥倒是好清閒,好脾氣,伺候的爺好,生怕爺後嗣難繼,早早的給爺安排了女人,養下了私孩子,如今看著夫人只生兒,沒生女,就想爺所想,急爺所急,把個千里之外的母女都挖出來,巴巴的接進了府裡,如今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