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嚐看,味道是不是很好?”

少年眉目如畫,滿臉笑意融化了寒冬的霜雪。自小養尊處優,本應是處處需人照顧,可是周有偏不一樣,他特別懂得照顧別人。

趙小錢有些愣神,她對周有都印象好像還停留在兩年前。那時,趙小錢在揚州破過幾個案子,名聲正旺。別的小姑娘家家的整天想著怎樣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趙小錢卻不是這樣的,她拿攢下的錢,天天買了吃的往衙門跑,跟衙門的捕快混了個眼熟,所以時不時地會跟著他們一起去現場。

趙小錢一來,周有的生活就發生了徹頭徹尾的改變。

周母待趙小錢極好,甚至比對周有還要好,她是真心喜歡這孩子,而周父呢,看著趙兄家的姑娘都能獨當一面了,可自己那個不學無數的兒子呢?養尊處優慣了,整日無所事事。想到這,周父一陣惱怒,一氣之下竟把周有安排到衙門做了個捕頭。

誰知這周有在破案方面可謂天賦異稟,不到半年的時間內便在衙門混得風生水起,成了妥妥的老大哥。

那年,兩人聯手破了上京城無人不知的連環殺人案,也就是在那時候,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關係才漸漸緩和,至今,說是過命之交也不為過。

周有看周小錢傻眼了,不要臉問道:“怎麼?看著我這張俊臉,飯都沒心思吃了?”

“……”周有你能要點臉嗎?!

趙小錢白了他一眼,悶頭吃飯不語。

不得不說這牛肉實在是太香了,趙小錢悶頭多吃了一碗飯。酒足飯飽,兩人也沒著急走,反正回去就是看門,還不如不回去呢。

周有招呼掌櫃的上茶,並要了幾盤果脯。

趙小錢愛吃甜,眼下明明吃了不少飯菜,卻還能吃的下去。

看她吃的開心,周有鄙夷不屑地笑了笑,隨後腦海中想起了一件事。

他問趙小錢:“既然你打算回揚州,那什麼時候走?打算什麼時候再回來?”

趙小錢吃著果脯,回答道:“暫時沒想好,不過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了,回來的話,得出了正月,天氣暖和些時候。”

周有點點頭,繼續喝茶。飲盡杯中的茶,他垂眸看著手中空蕩蕩的茶杯,長長的眼睫微顫,片刻後又自顧自地倒了杯茶,慢慢喝著,看不出什麼心情。

他望了一眼窗外同趙小錢說:“外面雪停了,咱們走吧?”

趙小錢只顧著吃果脯,根本沒有留意外面的風雪。

“既然雪停了,那咱們就走吧。”她抓了一把果脯攥在手裡。

周有盯著她手裡抓著的那把果脯,疑惑問道:“你覺得這東西好吃嗎?”

趙小錢從座位上站起來,聞言,揚了揚手中的果脯,“你在問這個?好吃,可好吃了,有種不一樣的味道。”

周有“噢”了一聲,沒再續說話。他徑直走到櫃檯前去結賬,並同那掌櫃的說了些什麼,趙小錢隔得遠,再加上酒館裡人聲嘈雜,等走過去時,兩人已經說完話了。

出了酒館,趙小錢好奇問道:“你倆剛才在說什麼?笑的這麼開心。”

“有麼?”

“嗯,笑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去了。”

周有笑笑,一手摸摸鼻尖,另一隻手很自然地環上趙小錢的脖頸,將她拉近一些,低聲在她耳邊,說:“就不告訴你,這是秘密。”而且特意將“秘密”二字拉得很長。

察覺到二人動作親暱,趙小錢氣呼呼地甩開周有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不告訴就不告訴唄,靠這麼近幹什麼?”這不是吊人胃口嗎?周有這人,真不地道!

剛才那一陣雪下得很猛,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將酒館外的腳印掩蓋沒了,雪雖然停了,但是風還是大得很,恨不得能將人吹走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