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皇嫂去紅綃院尋二皇兄那日?”
桓劭嘴角一抽。
他怎會聽不出老三是在暗諷他!
“三皇弟,先後冥誕在即,你怎...咳咳!”桓越情緒激動起來。他好似被氣到了,掩唇咳嗽一陣,接著虛弱的擺手無奈道,“罷了罷了。這美酒,為兄便不陪你們喝了。為兄還要吊著精神,等著為先後祭奠呢。”
桓劭暗暗打量桓越,確定他病弱的姿態不是假裝出來的,內心竊喜不已。
“大哥一向清心寡慾。”桓劭舉杯敬他,“那這酒,我替大哥喝了!”
不消幾杯,他便醉得東搖西晃,叫隨從架著他離開了。
“二皇兄的酒量何時變得這麼差了。”桓冽就差沒有當場說破老二是在裝醉。
桓越問道:“三皇弟,你怎來了?”
桓冽微怔,“不是大皇兄命府上的人傳我來飲酒的嗎?”
桓越微微蹙眉,立時喚來一人,“蒙忻,可是你擅自做主,命府上的人將三皇子傳來的?”
蒙忻跪地,“二殿下來勢洶洶,屬下擔心殿下應付不來…”
他也是一片好心,卻也是小瞧了桓越。
桓越雖然弱不禁風,可也沒到被誰稍微一唬就嚇倒的程度。
“在你眼裡,本殿下就是個病人,不是大皇子了嗎!”桓越始終不忘自己的身份,倒是他病得太久,許久沒有展露他身為皇子的威嚴,叫府上的下人忘了根本。他面色微冷,朝誠惶誠恐的蒙忻擺手,“自行領罰去吧!”
蒙忻退了出去。
桓越長嘆一聲,無奈之中透著不甘。
“若不是這副身子骨害得我一事無成,哪裡輪得到這些下人替我做主!”
“大皇兄莫要自怨自艾!”桓冽道,“去遠風城時,我便多方求購火鶴草,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
桓越緩緩搖頭,似不抱任何希望。
“即便有火鶴草為引,為兄這病也根治不好。”他惶惶然囑咐桓冽,“火鶴草乃清檯賀氏獨有靈草。三皇弟,你切莫要因小失大,與賀家動干戈!”
“皇兄放心,我自會小心!”
桓越鬆口氣,望向他身邊,目光變得輕柔些許。
“黎琬姑娘,沒與你一道來嗎?”
桓冽確實將黎琬帶來了,但是當她得知二皇子在大皇子府上,便自作主張將她安頓到別院去了。
“祁國國師透過離恨天,給她寄了信物。離恨天今日才將信物送到她手上,想來祁國國師在此之前便知道她在滄元國。”
桓越若有所思,“是何信物?”
桓冽:“祁國的通行令。”
桓越神色微微一緊,聲音變得鄭重:“三皇弟,黎琬姑娘是神女,你知道著意味著什麼吧!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離開滄元國!便是神教來要人,你也不可放她離開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