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他應當是與夏氏中人起了爭執。
在客居的院落裡,他憤憤不平的向蒙安發洩:“夏氏的那夥兒人謹慎的很,對鑄兵坊嚴防死守,不讓外人進去!那個副城主實在可惡,明知我是三殿下的人,他還存心刁難我,根本就不把三殿下放在眼裡!”
他沒有找到機會,便回來了。
“你定是打著三殿下的名義,在夏副城主面前耀武揚威了吧。”蒙安對褚青還是瞭解的。“你若硬闖鑄兵坊,那無異於是在告訴他們,殿下打的是他們手中有關於新式兵器鑄造法的主意。”
“我沒有要硬闖!”褚青心虛的辯解,“我到了那裡,就告訴他們,我不過是奉命行事,來鑄兵坊監工的!”
蒙安暗暗嘆息。
就不該讓褚青去打頭陣。
他說:“你且稍安勿躁,我去鑄兵坊走一遭。”
褚青撇了個不以為意的眼神。
他去,都沒用。蒙安去,又有何用。
他瞧著蒙安也沒比他多長一副臉面。
夏氏連他的賬都不買,又怎會給蒙安面子。
蒙安此去,當然也沒能踏足鑄兵坊,卻是帶回了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蒙安與褚青結伴向桓冽稟報。
“今日起,鑄兵坊嚴防死守。副城主夏侯沙專門守在那裡。我與蒙安都沒能找到機會進去。”這是褚青探知到的情報。他忍不住又多說一句,“便是三殿下親自過去,夏氏的人也未必放行。”
桓冽自是不會親自去鑄兵坊。
他本意是要在夏氏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鑄造法得到手。如若他這時候親臨鑄兵坊,那不等於是將自己的意圖告訴夏氏了嗎。
夏氏要是對他加強防範與戒備。那日後他想要從夏氏手中得到鑄造法,便比今日更難了。
暗忖了一番,桓冽瞥向蒙安:“你有何所獲。”
方才見三皇子若有所思,蒙安便沒有出聲打斷。
直到被問起,他方才開口:“回稟殿下,確如褚青所言,鑄兵坊裡裡外外加強了戒備。不過屬下發現,夏侯沙等人防備的不只是我們這些外人,還有他們夏氏族中的自己人。”
褚青聞言,露出詫異之色。
他只知道鑄兵坊加強了戒備,便自然而然的以為夏氏是防備他們這些外人,卻並沒有觀望到蒙安說的這些。
褚青忍不住問蒙安:“你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