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夏遠的矮奴!現在諸國覬覦我夏氏的兵器,我想要什麼便能用我夏家的兵器換來什麼!矮奴,你也一樣!”

黎琬定定的看了他一陣。

被她平靜的目光注視,夏遠心中竟開始發毛。

“夏遠。”黎琬漠然,“你是不是以為我好說話,就覺得我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我再說一遍——放手!”

最後的語氣,帶著濃濃的警告。

夏遠這蠢東西真是不會察言觀色。他非但沒有放手,還抓得更緊了。

黎琬神色漸冷。

她反手用力,將夏遠的手重重的扣在了熔爐上。

滋滋!

高溫將夏遠手背上的皮肉燙得滋滋作響!

緊接著,夏遠慘叫出聲:

“啊啊啊啊——”

夏遠迅速抽手向後退去,額頭上沁出的大片汗珠。

他左手抱著右手,滿臉痛苦之色。

他右手手背上,大片灼傷,觸目驚心。

黎琬若無其事的繼續烤火。

這時,鑄兵坊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似乎有很多人在往這裡敢。

怕都是聽到他慘叫的人。

夏遠忍著痛,狼狽的從另一個門逃離現場。

桓冽率先來到鑄兵坊,竟還殺氣騰騰的提著劍。

他迅速巡視一週,發現坊內只有黎琬一人。

可剛剛他明明聽到一個男人的叫聲從這裡傳出去。

漸漸地,他從鑄兵坊內的空氣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似乎是肉類烤焦的味道。

“怎麼回事?”桓冽聲音有些冷。

“沒事。”黎琬不在意的回道。

“剛才還有誰在這裡?”

桓冽明明已經叫蒙潔帶著手令清空了鑄兵坊中的人。

誰那麼大膽子,敢違抗他的命令!

黎琬說:“沒事。不必追究。”

她在包庇誰?

桓冽將劍入鞘,旋即對身後跟上來的蒙安說:

“傳夏城主之子。”

他明顯是察覺到了什麼。

“你...”黎琬無奈,“我不是說沒事了嘛。”

桓冽看過去,“你若不包庇他,與我說了實話,說不定本殿下高興,當真就聽了你的,不會問罪於他。”

“那我現在告訴你剛剛發生了什麼,你不要叫他過來了...”

“晚了!”

“你!”

黎琬本來是有些情緒的,不過轉念一想,突然覺得桓冽藉此機會大做文章似乎別有一番用心。

她倒是想看看他究竟意欲何為,於是便沒有再阻止。

不久,蒙安將夏遠帶來。

夏遠右手手背上的燙傷,還沒有來得及處理,散發著焦糊的氣味。

夏至昂聽說夏遠被傳召,擔心他這蠢兒子惹惱三皇子,便也趕到鑄兵坊。

桓冽淡淡打量神色遮掩的夏遠,目光停在他的右手處。

他故作好奇:“夏公子手上的傷,怎麼來的?”

被三皇子冰冷的目光觸及到的傷口,竟變得越發灼痛。

夏遠不禁將手攏到袖間,也絲毫沒有得到緩解。

夏至昂也是才注意到兒子手上的傷。

夏氏一族中的男子,乾的事打鐵鑄劍的行當,如若手廢了,那還得了!

跟桓冽不一樣,他是真的好奇兒子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