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對得起村民給自己的支援與幫助。老穆想到這裡,步子更加堅定有力,他突然覺得他所從事的工作是全村最偉大、最崇高的事業。
回到家看到秀花準備的一桌好菜,說是一桌好菜,其實就是一大盆茄子燉雞,外加幾盤青菜而已。老穆對著秀花無奈地搖了搖頭:“大家都說幫忙是應該的,沒有必要請客吃飯添麻煩,都請不來,我也沒有辦法!”
秀花沒有說什麼,只是笑,從她的笑容裡,不難看出那是發自內心的笑,那是甜到心底的笑,對於大家的互幫互助,也只能以笑表達。
當老穆一家正沉浸在村裡互幫互助的幸福中時,離小王莊十里之外的劉村,老穆姑的家裡,卻發生著一件不同尋常的事。
剛做好午飯的老穆姑正在院裡準備著維護自家的農具,院裡突然站定了三位不速之客。一個年長的婦女,看上去有五十多歲,身高一米六五以上,圓臉濃眉大眼,微胖,頭梳得很整齊,在腦後部挽了個髻子,上身穿藍色襯褂,下身著藍色粗布褲子,腳上是自己做的黑布鞋。那男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身高至少一米八,留著小平頭,與年長的婦女長得有點像,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娘倆,小夥子面板很白,高高的鼻樑,眼睛炯炯有神,顯得精神幹煉,配上那件白色的短袖襯衣,淺藍色的褲子,腳下那擦得發亮的皮鞋,足以說明,不是一位普通的老百姓。最惹人注目的還是那位身著白色的確良襯褂,深綠色褲子,粉紅色涼鞋,身高約一米七左右的姑娘,人長得與那娘倆確有些不同,瓜子臉,細柳眉,丹鳳眼,再配上那櫻桃小口,就這身高及長相,站在哪裡,都會引來別人的關注。
老穆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位年輕的女子便對著老穆姑質問起來:“你兒子提出分手,你倒底管與不管?”
老穆姑被問得不知如何回答,直瞪著那位姑娘,沒來得及發話,那位姑娘繼續絮叨:“他當年怎麼說的,讓我等他三年,這三年,我給他織毛衣,送他學費,可是現在卻說不同意了,你們還有良心沒有?”
問話的這位姑娘是老穆姑未過門的兒媳惠芹,老穆姑一聽就明白了,看這架勢,一定是因為兒子這幾天想辭婚而來鬧架的。
老穆姑一句話沒有說,急忙叫過正在啃饅頭的大女兒魏紅,在耳邊嘀咕了兩句,然後便對惠芹說道:“不知你們來的意思,事情我還不清楚,怎麼就不同意了呢?坐下來細說一下,然後再作理會。”
“說什麼說,你們讓我說了嗎?”惠芹得理不饒人地繼續質問。
“怎麼不讓你說,再說了,我們兩家也有媒人,這事先找媒人問問,問清了再來嚷也不遲喲!不然要媒人有什麼用?”
“媒人也是你們的人,我找媒人不如直接找你們說理呢?”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在院裡理論,院裡的叫嚷聲立即引來村裡左鄰右舍圍上來觀瞧。離得近的,有端著碗往嘴裡扒著飯的,離得遠的,有拿著饅頭啃著大蔥的,還有提著水杯來看熱鬧的,不到一隻煙的功夫,老穆姑家的院裡便站滿了人。
老穆姑本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說起話來條理清晰,快言快語,惠芹雖然年輕,也是能說會道,很能說得出話來。
“大家評評理,當時她說怕自己的兒子說不上媳婦,才託我表姐說的這個媒,後來兒子考上學時,還對我講,這婚姻不會因他考上學反悔,每次回家必先到我家去坐坐,這幾年裡,我們家沒少支援他,缺錢,我給他寄過去,缺衣,我給他做,而如今三年了,你兒子將要畢業了,卻提出要與俺分手,他這叫有良心嗎?”惠芹打著手勢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顯出十分氣憤地站在那裡。
“俗話說‘兒大不由爺’,兒子大了,當母親也說不了,這事情總要有個來攏去脈,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你鬧將來,這樣對大家都沒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