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子南沒有人給他做飯,他都委託黃牙讓她幫忙做飯一起吃,為此她每月盡得了二兩銀子,但是還故意嚷著吃了虧。
現在他有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廚娘來送飯了,她反倒不是滋味了。
尤其是看著相貌俊美的子南和那個小嬌娘一般的姑娘在一起無比和諧的樣子,她的心裡越發難受了。
黃牙不是個傻子,也看出了她眼裡的醋意,不由冷笑道:“去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幅模樣,也只能嫁給我!”
他媳婦沒想到他的話竟會這麼直白,生生地羞辱了她,氣得站起身來扔下飯碗就走。
旁邊有人起鬨道:“黃牙!你得罪了自家媳婦,今晚沒有熱被窩睡了!”
黃牙卻哈哈大笑:“誰會稀罕一個老孃們的被窩!”
他的媳婦也不算老,不過二十幾歲,但是在這長年累月的農村裡生活,就算小時候生的再白嫩,也早已變成了皮糙肉厚,不能細看了。
黃牙冷笑了一聲,狠狠地吃著碗裡的飯菜,就他媳婦那種沒見過世面的村婦,也想肖想子南?
他雖不太清楚子南的真實身份,但是卻也猜得出他的身份非同一般。
有一次他看到了子南在脫外衣的時候掉在田地裡的一枚亮閃閃全金打造的金牌。
他不識字,但是也知道那種上面雕刻著龍紋的金牌,一定是出自皇宮!
只是子南在這裡呆了兩年,也並未向他們透露出半點自己的身份,他們也就不以為然了。
只是他自己那個自以為是的媳婦,幫他做了幾頓飯,就以為被子南看上了!
黃牙忍不住搖了搖頭,自己媳婦的腦子大概連豬圈裡的那母豬都不如。
村裡多少比她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和小寡婦都想要和子南套近乎,全都被他毫不留情地趕了出來,她這已經嫁過人的粗糙不堪的婆娘,還真當自己是天仙?
那邊黃牙兩口子鬧了彆扭,這邊田埂上的玄璟卻在慢條斯理地享受著綠衣的伺候,完了待她收拾餐盤準備離開的時候,又說了一句:“下次記得送點茶水過來!”
他吃過飯,還是去了黃牙那裡,喝下了一大缸黃牙媳婦帶來的山泉水。
綠衣這才眨了眨眼,“哦”了一聲便朝回走。
茶水要怎麼帶啊?
那只有帶涼茶了。
回到山莊之後,她匆匆地吃了一點剛才剩下的飯菜,便開始泡製涼茶。
現在這個天氣還不算是太熱,她泡製的涼茶裡便沒有參入太多涼性的藥物,只是用玄璟放在客堂裡的綠茶泡了一大壺,等涼了之後才倒入一隻精緻的陶瓷罐裡,然後提著朝田埂走去。
玄璟看到她滿身是汗提著茶罐子走過來的模樣,忍不住皺了皺眉:“你不會戴個斗笠?”
雖然此時還是四月天,但是下午的陽光還是很毒辣,連他都要戴著斗笠,她一個小姑娘,那嫩生生的面板怎麼會受得了這種毒辣的陽光?
綠衣抹了抹額頭上微微冒出的汗珠,朝他搖搖頭:“沒關係,我不怕曬!”
這倒是真的,在師父師孃那裡兩年,她在陽光底下都曬不黑的!
大概是她的面板天生有些異常吧!她如是想著。
玄璟深深地望了她半晌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