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沒有告訴她,只說是她被歹人傷得遍體傷痕,大概頭顱受了重傷才送到他那裡,他只能讓她恢復身體上的傷痕,但是卻沒法幫助她恢復記憶……

這一次是師孃和師父一起將她送來的,只說是這個山莊裡的一個怪人需要她的幫助。

做飯就做飯唄,什麼幫助!

綠衣忍不住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明明就是師父要纏著師孃為他生孩子,將她這個小拖油瓶給扔到這裡來的唄!

唉——一言難盡啊!

師孃明明都捨不得她,師父還是強行將她扔到這裡了。

好在師孃答應她說等一年之後孩子製造成功了就會來接她,她才安心了不少。

只不過這個怪人的確怪得很,反正她也沒打算呆得太久,就算是在這裡修身養性一年半載的吧。

綠衣收拾了廚房,又去院子裡打了幾桶井水洗衣服,待衣服洗好之後,才開始慢慢準備午餐。

早上的臘肉濃湯熱一熱就好了,然後又煮了粳米飯,炒了一個幹辣椒臘肉片,溜了一個土豆絲,煎了兩個荷包蛋,用食盒盛好,提著便朝附近的農田走去。

過去的兩年中,她也經常去為師父送飯。

一般情況下都是師孃發了脾氣將師父趕出家門,而師父就在附近的山上住下。師孃雖然口上怒罵師父不是人,但是每到午飯和晚飯的時候,都會精心準備了飯菜讓她送去。

綠衣一邊朝農田走去,一邊暗笑,實際上師孃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都將師父趕出去了,還心心念念想著他有沒有餓著。

玄璟遠遠地看到綠衣慢慢走來,嘴角掛著一抹溫柔的笑容,心裡忽然像是被什麼東西挑破一般,一股奇怪的感覺慢慢冒了出來。

當綠衣看到玄璟和一幫農人在一起,動作粗獷地坐在滿是泥濘的田埂地上時,嘴角抽了一抽。

從昨天起她就發現這個怪人明明就是一個潔癖,和師父一樣,但是現在怎麼和其他的農人一樣大大咧咧地不講究了。

“喲!子南!這就是你家裡的小廚娘?”旁邊一個黃牙農民粗俗地笑了起來,“難怪你看不上張老而家的閨女,這個小姑娘可比那幾個丫頭水靈多了!”

玄璟的眉頭皺了皺,看著綠衣一言不發地將食盒開啟,慢慢將食盒裡的飯菜取出,然後為他添好一碗米飯,遞給了他。

見綠衣不理會他,那黃牙也覺得沒趣,好在此時陸續有農家媳婦都提著土罐送飯來了,大家便都和自己媳婦另找地方吃飯去了。

黃牙的媳婦破天荒地看到玄璟身邊蹲著一個小媳婦般的小姑娘,不由吃驚道:“喲!這是子南家的媳婦?”

“是他們家的廚娘!”黃牙狼吞虎嚥地吃著自家婆娘送來的飯菜,才發現自己家的吃食比起剛才小廚娘端出來的菜餚一比,簡直和豬食一般。

“那以後子南就不吃我做的菜了?”黃牙媳婦有些不是滋味,心裡有些醋意。

“你以前不是總抱怨多做一個人的飯,現在不需要你做飯了,怎麼?還捨不得了?”黃牙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黃牙媳婦訕訕地低下頭,沒滋沒味地吃著碗裡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