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準備得紮實,你給我把人指出來,就附近找個地方藏著,我要是出了事,還得靠你幫忙……”

二人拐過街角,沿著一條南北方向的碎石路走了幾百米,便看到了周家大院。

周老闆的家佔地約八千平方米,四周圍著一圈金瓦紅漆的院牆。

一棟立柱飛簷的五層主樓佇立在院內,金光澄澄!旁邊還有棟三層小樓,聽說是傭人和護院住的!

跟破敗蕭條的南榕鎮比起來,周家的大宅簡直是金碧輝煌。

金色的琉璃瓦雕龍畫鳳,緋紅的朱漆刷滿院牆,據傳這院裡的主樓,是周老闆參觀過玉京的柳宮,又去歐洲考察了一番盧浮宮後,親自指導修建的,總之是土洋結合,華麗的四不像!

兀子帶著簡浮生,躲進了院外的一條排水溝裡,扒拉一堆枯枝爛草掩住了身形,貓著腰盯著大院的正門。

沒過多久,一輛老越野停在了院門口,一個刀疤臉漢子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少婦下了車,身邊跟著一個光頭。

少婦的嘴被堵得嚴嚴實實的,飆著淚水嗚嗚嗚地叫。

刀疤臉漢子在她臉上狠狠捏了一把,壞笑道:

“這梨花村小余的媳婦,可是真個水靈兒,怪不得老闆一直想弄她!”

身後的光頭踢了他一腳,罵道:

“你活夠嘞?老闆看上的姑娘也敢摸,不怕明個被砍了手?”

刀疤臉往地上啐了一口,笑道:

“我怕撒?上月俺才砍死一個臭釘子,幫老闆搞定了縣裡一塊地皮!老闆當時就發話了,這婆娘抓來等他弄夠了,就送給俺玩一週!”

光頭一聽,頓時色眯眯地笑道:

“疤哥,能不能也借小弟玩一把……就一把!”

刀疤臉一臉得意道:

“一百塊錢,外加看你表現!”

排水溝裡,兀子遙遙指著刀疤臉,衝簡浮生道:

“就是他,那天去你家收錢,就是這個刀疤臉領滴頭,人稱疤哥!遇上他你要小心點兒,這人手裡有傢伙!後面的那個光頭那天沒來,俺不認識。”

簡浮生點了點頭,默默將刀疤臉的形貌記在心裡,拉著兀子繼續在溝裡蹲著。

沒過多久,疤哥就帶著光頭出了院子,開著老越野揚長而去。

又等了三個多小時,一輛皮卡吭哧吭哧地開了過來,下來一個黝黑壯漢和一個黃毛小癟三。

兩人跳下摩托車,就聽那黃毛罵罵咧咧地道:

“摧他個老炮,一個個滴,骨頭都打斷了還交不上租子,一幫窮逼做個卵生意!”

黝黑壯漢撇了他一眼,寒聲道:

“少你媽擱著廢話,差的租子咱兩先補點兒,上個月老闆已經發過一次飆了,這個月咱再完不成任務,等著關豬圈吧!”

一把扯住簡浮生的衣袖,兀子怒氣衝衝地道:

“就是這兩個雜種,就是那個黑比打斷了你爹的腿!我爹的牙是那個黃毛打掉的!”

簡浮生看著遠處的兩人,寒聲問道:

“他倆手裡有槍沒?”

兀子道:

“昨天沒看到,大抵是沒有,咱這地方窮的,沒幾個買的起槍,刀疤臉帶著一把,就沒人敢去惹嘞。”

簡浮生點了點頭,繼續默默等待。

過了一個多小時,大院的正門緩緩開啟,黝黑壯漢先走了出來,身後的黃毛拖著一個沾血的黃色麻袋。

就聽那黃毛道:

“媽拉個巴子,老闆也真能折騰,兩天就把人給弄死了,還得咱幫他埋嘍!”

黝黑壯漢腳步一頓,回頭扇了他一個耳巴子!

“閉上你滴爛嘴,屁大點事瞎嚷嚷,別給老闆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