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低沉略微沙啞的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黎週週沒敢再亂動。

一路無事。

等到了地方才發現他居然把她送到了一處住宅,黎週週扭頭看他,“你什麼意思?”

宋清辭淡淡地將目光落在她微乾的唇上,眸光不明,他抬眸對上她,“你可以猜。”

黎週週笑了笑,笑容在下一刻凝住:“猜屁。”

宋清辭毫不在意她說什麼,他先下了車,不管黎週週的掙扎輕而易舉地將人抱下來,眉眼柔和:“再鬧親你。”

黎週週別過臉,冷冷一笑:“呵。”

是她想岔了,以為宋清辭這幾年有所改變,其實不過是偽裝吧?裝那麼久,還幫她穿鞋,說不定那時候就想到今天了吧?

是了,獵物不就是這樣,等她放鬆警惕了,再狠狠抓住她死咬住不放。

她之前還以為人家對她有意思,呵呵呵。

他可是無論在哪本書裡都是反派的角色,怎麼可能對她有意思?

宋清辭將人輕放到沙發上,一路跟著的黑衣人幫忙關上門,很快消失。

黎週週面色沉重地看他挽起雙手走近她,不會是要先那個再殺吧?

宋清辭在她身邊坐下,平日裡冷漠的眸子盯著她,手微動,黎週週睫毛微顫。

一隻手掐上她的臉頰,耳邊是他低沉的輕笑,淡淡的雪松香更濃郁了些,他好整以暇地彎唇,“想什麼?”

黎週週皮笑肉不笑,“想你放我走。”

“不放。”他放下手,鼻尖幾乎要抵住她的,他微閉眼,薄唇微揚,“這是你騙我的懲罰。”

呼吸間都是他的氣息,黎週週忍不住往後縮,卻被他抓住了後頸,宋清辭目光清亮,他微笑,“週週,我給了你很多次機會了。”

溫熱的氣息在脖頸間似有若無地環繞,像毒蛇攀附上來,令人心驚肉跳,黎週週第一次見宋清辭露出這樣的笑,瑰麗而危險。

“那你想怎麼樣?”

黎週週基本放棄和他講道理,宋清辭就是個瘋子,和瘋子講什麼道理?

宋清辭平靜地看她,道:“明天我會送你走。”

黎週週狐疑,她不信宋清辭的話,要是真這麼簡單用得著出動那麼多人?

他突然輕笑道:“我病入膏肓了。”

心間咯噔一跳,黎週週抬頭看他。

“不然怎麼會還喜歡你呢?”

宋清辭自嘲似的閉上眼。

她明明就是個喜歡騙人的小騙子,攪亂他的生活,在他好不容易平靜之後又再度出現,他像玩偶一樣被她玩弄在手心裡,又很快被她棄之不顧,費盡心思只乞求著她能重新看自己一眼。

嘖,即便是這樣……也覺得她可愛。

他真的病得不輕。

宋清辭接了個電話不知道去哪裡了,黎週週摸了摸身上的包,才發現手機沒了,想用客廳的電話也發現被拔了電話線。

宋清辭果然用心險惡,說不定他口中的送走是把她送往西天的送走。

黎週週讓自己別慌,不就是密室大逃脫嘛,當誰沒玩過啊。

現在人不在,正是行動的好時候,她得抓緊時間自我營救,爭取逃離魔爪。

她剛剛過來的時候只顧著尷尬了,一路沒怎麼看,到了地方才發現不是自己家,不過她從落地窗看出去,分析出這裡應該是一片別墅區,只是比較偏,但還能聽到公路上的鳴笛聲。

門被鎖了,狗比宋清辭。

窗戶有點高,不過爬出去應該不難。

黎週週活動活動身子,拉開玻璃往下看,還好只是一米多高,別墅區的別墅都會在地基的基礎上往上加高一些,這點高度對她來說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