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小春取出手帕,小心的擦掉她臉上的淚痕。

“菖蒲是以前照顧我的人,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做了傀儡。他對我很好,也很嚴格,每天監督我吃飯休息,規律作息。”森夏簡單的解釋了兩句。

“照顧你長大的菖蒲哥哥。”小春聽過她的描述,明白了菖蒲身上滄桑感的由來。菖蒲照顧她,或者說撫養她長大,與她感情深厚。在得知她死訊後,菖蒲憤而自絕,然後被徐驚鴻救回一命,換了傀儡身體。與空有其名的徐驚鴻相比,菖蒲才是她真正的哥哥。

“嗯。我以前一直叫他哥哥。”森夏同意。菖蒲實質上擔負著父親的職責,但是她認為爸爸這個稱呼不配和空山哥哥放在一起。

“難得有人能狠下心管你,督促吃飯,比我厲害。”小春握著她的手感嘆,把菖蒲徹底從警惕名單上劃掉。她認定菖蒲是哥哥,那菖蒲必定會是哥哥。

“不喜歡吃飯,不想吃飯,不是可以不吃飯了嘛。”森夏振振有詞的試圖矇混。

“好好吃飯,肯定對身體有益,聽話。”小春低頭蹭了蹭她的額頭。他忘不掉她陷入沉睡的嚇人情景,菖蒲能盯著她認真修養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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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欺負我。”森夏不高興的伸出手指戳他。

“菖蒲是徐家人麼。”小春任她戳著,專心問問題。他想知道一些答案很久了,正好這次她主動提起。

“菖蒲的師父是徐家人。具體是誰,我不記得了。”森夏想了想回答。菖蒲從沒提起師父,偶爾提過一兩次新雨。準確說,她的記憶中除了普通僕婦,只有空山和徐驚鴻兩個人。

“菖蒲和徐驚鴻是同一個師父?”小春繼續問。菖蒲和徐驚鴻師出同門,徐驚鴻逃避責任,菖蒲替他照顧妹妹。得出這個推論,徐驚鴻在他心中的印象又壞了兩分。

“不記得。”森夏依然搖頭。

“他們倆平時做些什麼。”小春換了個問題。為什麼是菖蒲和徐驚鴻負責照顧她,徐家的下人呢。

“菖蒲照顧我,教我讀書識字,自己練劍。徐驚鴻差不多,出現時間少一些。”森夏不甚清晰的記憶大多是關於她和空山兩個人的。

“他們倆劍法應該很好吧。”小春抱著她換了個方向,躲開移過來的直射陽光。徐驚鴻和菖蒲是最標準的名門子弟,一言一行講究風度儀態。她不是長於婦人之手,而是徐驚鴻和菖蒲養大的特殊孩子。反觀他,不過一個沒出身的山野村夫。他再一次慶幸先遇見了她,不然根本無法接近雲端之上的小仙子。

“是吧。菖蒲的劍法連綿不絕,徐驚鴻飄逸些。”森夏努力回想著。

“你呢?”小春猶記得他問過徐驚鴻同一個問題,徐驚鴻說她情況特殊。

“我不會,反正不記得。所以現在基礎練習都練的磕磕絆絆。”森夏下意識揉了揉痠痛的手臂。

小春抱著她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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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在酒店遇見的那天是幾月幾號?”森夏突然問起。她懶得花心思一一理順交錯糾纏的記憶,導致腦海裡的時間線一片混亂。

“……忘記了。”小春卡殼了。據說姑娘好像很在意紀念日?她是不是想過紀念日。

“我也忘記了。”森夏吐了吐舌頭,“我不知道今年多少歲了,不知道生日是哪一天,不知道爸爸媽媽是誰,不過這些不重要。”

“我重不重要。”小春認真的等著她的答案,握著她手一副十分在意的神情。

“非常重要,你最重要。”森夏認真的回答。他是她活下去的意義之一,是她最重要的人。

“咱們回去吧。”小春盯著她柔潤的唇瓣,半響憋出幾個字。

“好呀,回去。”森夏點點頭,想從他懷裡跳下去。小春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