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不是吧,穿越過來不是皇后不是公主就算了,

先喝毒藥再被打,拔完指甲,現在又要生孩子,

你妹的,有比她更慘的嗎?

她深吸一口氣,左手迅速搭到自己右手的脈搏上。

滑脈如滾珠,滾珠落玉盤。

一身精湛的醫術告訴她,她果然是要生了。

只是現在宮口還沒開,雖然羊水破了,離生還有段時間。

火光將二人的臉頰照得通紅。

初墨一把抓住櫻桃的手腕,猛力將她拉至眼前,

“小姐,你幹什麼呀,你抓得我好緊···”

初墨深邃的眼眸中倒映著滾滾烈火,眼下,她只有這麼一個幫手了,

“我能相信你嗎?”她沉聲問。

櫻桃自小與小姐一同長大,她從來沒在小姐臉上看到過如此讓人駭然的表情,一時間竟愣住,說不出話來。

“我問你,我能相信你嗎?”初墨又問了一遍。

櫻桃一個激靈,驚醒過來,“能能能···小姐,你要我做什麼?”

“帶我出城,我要生了,不能生在將軍府,有人害我。”

啊?櫻桃傻了,小姐從小不怎麼跟人相處,完全沒有識人的眼光,覺得這世界上就沒有壞人。

她苦口婆心勸了小姐三個月,硬是沒讓她相信將軍府裡有人要害她。

今天這是怎麼了?小姐怎麼突然開竅了?

“好好好,小姐你跟我走,我帶你出城。”

”等等“初墨叫住了她。

”啊?還等?“櫻桃不解,再不走,等會屋子都要燒沒了。

初墨將屋內粗略一掃,這裡雖然破敗,但怎麼說雲初墨也是將軍府的小姐,總該有些值錢的東西留下來吧。

遂吩咐道,

“把能拿的東西都拿上。”

櫻桃表情尷尬,“小姐,哪兒還有東西啊,自從你有了身子以來,你的首飾都換糧食了,現在這屋裡一個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了。”

初墨翻了一個白眼,閉上眼睛極力遏制馬上就要奔騰而出的怒火。

想起剛才雲初靜和雲初雪身上穿的綾羅綢緞,她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穿得是黑呼呼的粗布麻衣。

特麼的,同樣都是小姐,雲初墨活得連狗都不如。

“當我沒說!”

主僕二人趁著夜色深沉,悄悄潛出了將軍府。

雲初墨住的柴房是將軍府的三不管地帶,平時別說沒人把守了,連耗子都不來。

櫻桃帶著她從柴房旁的偏門出,沒走幾步路便來到一處小院,櫻桃上前叩門,初墨不便見人,離的遠聽不到他們說什麼,天太黑也看不到唇語。

沒過幾分鐘,櫻桃便牽來一輛馬車。

”小姐,快上馬車吧,咱們快走。“

初墨望著夜黑風高夜裡平白無故出現的馬車,眯了眯眼睛。

馬車一路飛奔出了城,顛簸之下,她開始隱隱作動,一波比一波重的針扎感從腹部深處傳向四肢百骸。

她半靠在馬車的軟榻之上,緊握住櫻桃的手腕。

上一世她殺人無數,手腕是習武者的命門。

現在,只要她用力一捏,這個小姑娘會在頃刻間斃命。

櫻桃渾然不覺,跪在軟榻前,拿著帕子不停地幫她擦汗,一邊絮絮叨叨的說道,

“小姐,你別慌,沒事的,我娘說了,婦人生孩子沒有不疼的,櫻桃不怕疼,你要是疼就捏我。

我一直準備著這一天呢。趕車大哥是我早就選好了,他家住得將軍府最近,我跟他說好了,咱們現在去雲城附近的莊子上。

不遠,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