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要是我說的呢?”
“娘,當初娶青雀是您要的。”赫旁風看得見父親說出這句話的艱難,卻沒想到後面的話才更是驚人,“忘恩負義這四字,我擔不起,您也擔不起。”
奶奶被爹的話驚的站不穩,赫旁風和母親忙扶住她老人家,爹卻開口對我道,“去看看你妻子。你心心念念被你找回來的人,你得好好看著。”
赫旁風怔懵在那刻,父親的話怎麼都不像是在護她,倒像是…不得不護她。
“還不去!”
“是!”赫旁風應下,跟奶奶和娘告了退離開,步行將到院裡,就聽見啪的一聲脆響,那是打人巴掌的聲響。後面下人倒吸冷氣的聲音,與赫旁風對著的下人忙低頭掩蓋眼裡的恐懼。
這些都叫赫旁風知道,是奶奶,打了父親。
赫旁風停下來步子,卻又知不該,忙又闊步前行去見青雀。
可有青雀的屋子,赫旁風進去了,卻又難以自處了。
隔著珠簾,他看見妻子縮在床角,時不時的拍拍孩子,警惕的看著周圍。
她的臉色十分不好,卻拒絕所有請來的大夫,除了,她口裡唸叨的離山。
離山,赫旁風心想他到底要多久才能到。青雀這個樣子,他十分怕她撐不下去。
兩日後,
離山終於趕到了赫家,胡擦掛在一臉倦意的臉上,看起來十分蕭索。他將將下了馬,馬就倒地不起,赫家人知道,離山趕的是真急。他一進門,便熟門熟路的向青雀的房裡疾步而去。
赫旁風仍舊在屋裡守著張青雀,螺玳正伺候著張青雀喝湯水。螺玳低頭看看她身邊睡熟的孩子,孩子也剛剛被餵過不久。這麼突然出現的孩子,小姐不交代,姑爺也不問,可這屋裡待著,卻叫她心緒不寧,坐立不安。
門被人大力推開,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門前,離山,“離山!離山。”張青雀覺得自己像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可螺玳在前,珠簾外還坐著赫旁風,原本想要衝出來的張青雀,此刻卻又縮回了床腳。
“啊~..~..~”她驚醒了小梅,梅兒此刻哭了起來。
赫旁風起身,離山瞧了眼他卻沒有說話,徑直撥開珠簾衝到床前。
他看見張青雀將小梅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叫她漸漸睡去。
只有一個,“另一個,孩子呢?”
離山問出口,張青雀就更加驚恐了,她瞧向螺玳,又瞧向珠簾外。離山會意,沒有再問,看她這個模樣,離山很是心疼,“你怎麼,這個樣子?誰?誰欺負了你?”他回身,猛盯著赫旁風。
赫旁風撥開珠簾,走到他們面前,螺玳見狀忙急著開了口,“離山大爺,不是姑爺。是姑爺把小姐找回來的,人救回來就這個模樣了。我們請了大夫,小姐就是不肯醫治,大夫現在還在外院的耳房住著呢。小姐非說,叫您來了,她才肯治。”
“可跟張家通了信兒了?”
“還沒有。”赫旁風搖頭回他,“青雀這個樣子,我怕岳父岳母見了心裡著急。想叫她緩一緩,再見爹孃,見孩子。”
孩子....
一直恍惚的張青雀,瞬間清明瞭。
孩子,她的孩子,她肚子裡出去的,赫家的長孫。
“青雀,離山來了,咱們好好看看病。等你好了,我帶兒子來見你。他有兩歲多了,一直吵著要見娘,你見了,定覺得他可愛。對了,他有了大名,赫歸行,字瑅玦。”
這是赫旁風在張青雀回來後與她說的最長的話,他的小心翼翼被屋裡剩下三人都聽在耳裡。原本還怒意向指赫旁風的離山,此刻卻是五味雜陳。他的餘光瞧著這最是尊貴的世家子,卻發覺,自己同青雀竟一直沒看明白過這人的心意。
他輕嘆,轉身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