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雀是跟著赫旁風回了赫家,可赫家人的眼光卻叫張青雀如芒刺在背,不能心安。
赫旁風不顧其他人的話語,更不許他娘和奶奶去見青雀。赫旁風的模樣太過駭怖於人,那種怖,不是嚇到別人,還是叫別人,怕失去了他。
“娘,咱們真的就不管了?”赫顏氏急的在赫莊氏面前來回踱步。
她本就不喜歡這個兒媳婦,如今還帶了個孩子,這個樣子回府。
“不是急的時候,旁風是個什麼性子,你做孃的還不清楚。我們的話,他不會聽,他敢帶人回來,自然也不怕對咱們交待。現在也不是攆人的合適時候,孩子他爹還在龍魔亭,這時候不能自己家先鬧起來。這事,要等他爹回來了,叫他做主休了。旁風,還是聽他父親的話。”
赫顏氏聽了,也覺得安了心。她也明白赫莊氏說的話,現在這個樣子,赫莊氏也不會想讓有了汙點的張青雀留在赫家的。
赫旁風回家就叫人請了大夫,自己則趕緊去安撫母親和奶奶。可當他回來自己的院子,就見赫家請的那些常用的大夫,都被趕出來在院子裡候著。
大夫見他來,忙上前作了揖,“哎。”大夫嘆了氣,“夫人看著精神不是太好,可她現下牴觸的厲害,我等也無法上前診脈。”
“有勞大夫們,請先去耳房稍作休息,待我勸慰好了再著人請各位來。”
大夫們應下,被人下人帶去耳房,赫旁風便進了屋子。
“我不要見任何人,誰也不許碰我的女兒!除了離山,任何大夫也不能進我的屋子!”
“夫人,夫人。”
噼裡啪啦,“滾!都滾!”
一個小廝沖沖而至,拉住了剛剛進屋子的他,“怎麼了?”
“少爺,老爺回來了。”
他吃的一驚,看了眼簾子後床上的青雀,又急忙折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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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屋子裡的人都期期艾艾的站在簾子外,除了螺玳,誰也不敢上前。
“小姐,小姐,我是螺玳啊。”螺玳不遠不近的站著,想靠過去,又怕驚了張青雀。“小姐,您和螺銀姐姐去了哪兒啊,你們不要螺玳了嘛?小姐。”
“螺銀…”張青雀知道,螺銀,她的螺銀,怕早就沒了命的。可她,什麼都不能說。離山,她只要離山來。
“嗣子。”不知去了多久的赫旁風回來,屋裡人忙行禮叫了人。
“嗣子,少夫人…”
“嗣子…”
屋裡屋外的人七嘴八舌,赫旁風卻聽不見他們說什麼。
見完剛歸的父親,他就趕緊回屋來的。
娘那裡已經是什麼狠話都說出來了,而一向喜歡青雀的奶奶一句話也沒反駁。
赫旁風知道,她不反駁母親,那就是默許母親的想法做法。
休妻再娶。
這四個字出來的時候他亦是冷汗周身,可他自己也沒想到如何應對。
發火,冷目,他用了自己的法子先那麼拖著。
他知道奶奶和娘在等爹,可也知道爹沒辦法那麼快回來。
他內心矛盾,卻還是著急的回院子,他怕她下一刻有出了事。
可到了院子,還沒同青雀說句話,自己的爹,毫髮無傷的回來了。
那時,自己又是喜,又是怕,想說辭,卻又不知道怎麼去說服。
大家欣喜萬分,一番熱絡後,爹卻問他們在議論什麼,赫旁風總覺得,他的樣子不太對,可卻說不上哪裡不對。
娘將對待青雀的話一番言語後,爹卻說,“青雀生死都是赫家人,休妻再娶,赫家敢有人說出來,就給我滾出去。”
爹的話嚇煞了一屋的人,奶奶反而幫著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