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的預生辰,是瑅玦他的預生辰。”

“老爺,你,你在說什麼呢。”

“放肆!”赫莊氏氣呵斥了一聲,她拄著拐,顫顫歪歪的站起身來。赫顏氏忙去扶住,“母親不要生氣,老爺,你這是什麼話。瑅玦是三月的生人。”

“恭盛十二年三月十二日的生辰才是你的生辰梅兒。是你爹孃,記差了。”

梅兒很奇怪,看向爹孃和舅舅,“是梅兒的生辰。”

“你記錯了。你是不是收了弟弟的生辰禮。沒關係,你爹孃記錯了,把你跟你弟弟的生辰記錯了,你是十二年的三月十二,瑅玦是十三年的九月十八。不過,今天啊,那些給你的禮物還是你的。爺爺這裡,也有一份裡給你。”

赫猊謄從懷中掏出一塊珮,珮中似乎還鏤了字進去。別人不識,可赫莊氏卻是知曉,那珮,是陳家的老太爺送給赫猊謄的弱冠裡。

“你這是!”赫莊氏大吼,卻又不敢多說,梅兒好怕,緊緊縮在赫猊謄的懷中。

赫猊謄卻不顧,將珮去系她身上,才發現,她身上已經繫了一個精美的藥囊。他的眼神飄向離山,手裡不易察覺的頓住又動了。此刻,梅兒的身上,一左一右繫了這麼兩樣物件。

赫猊謄忽覺胸中翻湧,他忙把梅兒捂進懷裡,揹著她一口血噴進了中廳。

“老爺!”

“猊謄!”

“爹,爹!”

“赫盟主。”

離山趕緊到赫猊謄身邊診脈,赫猊謄鬆了鬆梅兒,梅兒從他懷裡扭出來看見舅舅在替他診脈,“爺爺是生病了嗎?”

“沒有,爺爺就是,有些累,咳嗽了。”

“那我給你拍拍,拍拍背,就不咳嗽了。”

“好,梅兒給爺爺拍拍,拍拍,爺爺就好了。”

“嗯。”梅兒大大的點頭,伸手拍拍她的背。

離山回頭,一臉輕鬆,笑說無礙。

可哪裡是無礙,是有礙得緊。

簡魚的蠱,已經在他的肺腑翻江倒海了。

“記住爺爺的話了嗎?”

赫猊謄讓梅兒在他腿上坐好看著自己,“你是恭盛十二年三月十二的生辰,你弟弟才是十三九月十八的生辰。”

“記得嗎?!”

“記得了。爺爺比爹孃記性好。”

“對,爺爺記性好。旁風,你要記得,替爹開家祠,上族譜。這是你的女兒,是我赫家的大小姐。好好想想該叫什麼名字。梅兒,不能做赫家小姐的大名。”

“來,抱走你女兒。爹累了,要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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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雀拍著女兒在屋子裡睡覺,屋裡暖的很,可赫家卻不暖。赫猊謄撐過了新年的頭,卻沒撐過十五。赫盟主身亡,江湖中人雖還在年節卻也都上門弔唁,是以現在赫家可真的是各路門人在府上。

張青雀看著睡熟在床上的女兒卻是擔憂,離山作為她孃家的義兄,這些日也在赫府幫著張羅。她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只她不敢,不敢出了這西園一步,也不敢女兒出了這西園一步。

“夫人。”螺玳進門來。

“何事。”

“峨眉派掌門前來弔唁,同姑爺說要來看看勸慰下夫人。”

“勸慰我?”張青雀疑惑,“峨眉派掌門與我沒有交情,我都不認識的啊。”

螺玳回頭看門,外面有些動靜。

“風掌門,好像已經在院外了。”

“郭娘。”梅兒的奶孃聽見夫人叫忙進屋來。

“夫人,有何吩咐。”

“把小姐先抱去耳房睡,我要見個客。”

風素茵帶人一同來的這西園,那人是風薈。當年來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