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話裡帶著的氣憤,那種說不出來的變化是來自...那失蹤的幾月,她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

赫璞璠坐在廊下飲茶,看著客院裡練劍的赫瑅玦,問身旁的顧暖,“瑅玦說要一直住到阿恆來河家。”她頓住,顧暖伸手拿下她的茶杯又替她倒滿,“我沒喝完,不用的。”

“等不了阿恆嗎?”顧暖問她,她一愣。

“阿恆在舅舅出殯上鬧了那一出,出門見到河家人還好,可要來上河家門。”

“瑅玦哥哥大概是擔心吧。”

“什麼?”

“阿恆哥哥去宋家了。”

赫璞璠與顧暖相視,有些吃驚。可吃驚罷,又有些說不上來的苦楚。

“他是要去…認祖歸宗了。”

“就是因為不會。阿恆哥哥在映緋山莊護了蘇家姨母,還說絕不會認回宋家。去宋家,是蘇姨母覺得虧欠阿恆哥哥,才叫他去的。他跟瑅玦哥哥說,事情總要算一算才能算完。他的生母沒錯,他要回一回的。”

“阿暖。”

“嗯~”

“你到現在都沒有說明來意。阿恆去了宋家。你們卻帶著柳家三小姐來了河家。我想問你一句,姐姐在哪?”

顧暖笑了笑,“等阿恆哥哥到了,姐姐就可以見姐姐了。”

“小姐,小姐。”町琅順廊而來,福了福,“阿恆少爺來了,在花廳。”

“好!璠兒,我們去見他。”赫瑅玦比她和顧暖還即時,收起劍就朝花廳去。

阿恆等在花廳,赫璞璠跟在赫瑅玦身後進門,可看著急吃了茶,一臉胡茬,明顯是夙夜奔趕而來的模樣。

阿恆見到他們,大大的咧了嘴笑。

可赫璞璠卻蹙了眉,莫名的心痛。那樣強裝的堅韌,竟然被她一眼看破。一顆淚珠滑落臉頰,赫璞璠也未料到自己這般。

“我與他們斷乾淨了。”他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顧暖卻問,“阿恆哥哥,你的胳膊怎麼了!”

是啊,怎麼了?赫璞璠才看清,那裡纏著厚厚的紗布,似乎已經從裡面滲血出來。

“至於做到這種地步嗎?”赫瑅玦問他。

“削了骨肉,償還生身父母,才可以斷的乾淨啊。”

“阿恆…”赫璞璠輕輕叫了他一句,她難以言喻的看著這個比她還小了一歲的少年人。

“阿姐,阿恆如今只能做蘇安曹恆。”

“町琅,快去找大夫。”

“是,小姐。”

“町琅,叫人也備些吃食吧,我餓了。”他咧嘴同町琅笑,像個傻孩子,看的人心疼。

赫璞璠上前將他抱住,緊緊的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