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赫府燈火通明,各處好看的扎花在廊上,如此隆重,賓客心裡也是清楚這赫家的大小姐在赫家很是得父母疼寵。
雖然席上也多是客套敷衍的恭維之話,但總有些人的心思並不在這裡。江湖眾人都以為赫家是藉著大小姐的生辰宴拉攏,可卻不知,這是有些人心裡最好掩人耳目的辦法。
冷月依的眼睛總是時不時的飄到張青雀身邊的女孩子身上。她也記不得小時候見陳臻楣是個什麼模樣了。也不知道,這個孩子跟她生母到底像是不像的。
蘇紅豔端起酒杯,碰碰她桌上的酒杯,“飲杯酒。”
冷月依如言,與蘇紅豔相對飲了。“你要注意下自己的樣子,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你想替我們蘇家的少主定下赫家的大小姐為妻呢。”
冷月依聞言忙低頭看她身邊坐著的恆兒,忽爾一笑,“若是可以,也沒什麼不好。”
可這話一出,蘇紅豔卻身形未穩,撒了酒。旁邊的丫頭見狀,忙遞上帕子。
她輕咳一聲,“月依,不許胡言。這世上,誰也比不過赫家護得住她。”
“是我失言了,姐姐莫怪。”
“我瞧著蘇夫人倒是很喜歡小女。”張青雀忽然開口叫坐下之人皆清醒了半分,“璞璠,去,替我敬一敬蘇夫人。你看她身邊,還有個與你相仿年紀的小弟弟,告訴他我赫家哪塊糕餅最是好吃。”
“是,娘。”
小人規矩的起身,有模有樣的端了下人托盤上的酒給冷月依。她卻呆呆的看著這孩子,並未接酒。
蘇康業拉拉她的衣角,示意她接酒。冷月依回過神,接過酒一飲而盡,“謝過赫夫人,也謝過赫小姐。”
“蘇家弟弟好,你左邊碟子上的紅金糕最是爽口,不易積食,你可以多食。”
規矩,得體,不多分毫,不失分毫。
一飲而盡的高粱飴,辛辣在喉頭,讓人眼熱,不知是辣的,還是…心中的念想,太過真實於眼前。
蘇宋意看著母親的模樣,看不懂十分,再低頭,卻見父親穩穩地按住母親的手,叫她緩和。
他轉頭看向臺上的赫家人,這個小姐姐,母親看著是真心的喜歡呀。
可惜,她是別人家的,不是自己家的。
---------------
“我都沒想到這孩子長得這般好看。”
“我的女兒怎麼會不好看。”
“那…那個孩子…”
“月依。”張青雀不想她再多提了什麼。
有人,搖搖頭。
“我們誰都找不到,只想著到底最後是你帶出去的。”
“是我無能,無能為力。”
“怪不得你。是我回來的太晚了。”
似有人哽咽。
“我看見…”冷月依腦子裡閃過一些往事,“我是真的無能為力。她不想我們出事,卻也沒想活著回來。”
“算了。”張青雀回著,“我並不想聽了。我會不知道,要怎麼去平復自己。”
“她好好的就好。”張青雀知道她是在講歌兒,“對誰,都是個交待。”
張青雀搖頭,顛怪她道,“你前日宴席上的模樣太過了。”
“演戲這事情,我大抵真做的很差。小時候,她那麼點兒窩在我懷裡,如今那麼大,還能給我敬酒。她的模樣,就是敬酒的模樣,特像她。”
“你是覺得像,就怎麼都像。”
是有人在說話?
還是我的夢在說話?
絮絮叨叨的,擾人清夢。
擾人清夢的話…我是不是該醒來制止?
床上的小人覺得眼前有些亮,眯著眼睛,慢慢睜開,看著床前左右兩凳子,兩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