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錦麵糰扇,冷笑道:“傻丫頭,這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上次她跟她相公在街上鬧那麼大一場,什麼好處沒撈著反倒貼進去不少。在外面有顧忌,等回了自己家大門一關,還不知道怎麼打架呢,就那兩人的德行,能有什麼感情?再說了,這次聽說是那王氏壞了名聲,慕家開了宗祠,族裡決定休了她的。”

“開了宗祠這麼嚴重?怎麼回事兒?”慕晴泠驚訝道。對慕氏一族這樣愚昧而守舊的大家族,有時候族法比國法都有用。

“要說是報應呢?那慕秋明跟王氏兩人上次在街上想用名聲挾制你,如今那王氏也偏偏就栽在這名聲二字上。聽說慕秋明跟王氏回了徐家鎮不久,就有個潑皮找上門去,硬要說王氏跟他有首尾,還說王氏答應要給他銀子,養他全家。那一通鬧啊,左鄰右舍全聽到了。”

雲橋站在慕晴泠身後,聽得興起,忍不住插嘴道:“那人可有證據?”

周夫人笑道:“哪兒有什麼證據,空口白牙胡說一通。有些話太髒就不學給你們閨閣女兒聽了,反正是鬧的盡人皆知。那王氏在府裡哭著喊著要拿刀跟那潑皮拼了,被慕秋明關在房間裡說什麼都不放出來。”

“這種事惹上了就是一身腥,王氏算是百口莫辯了。那慕秋明也是薄情,自己的夫人是什麼樣的人他能不知道嗎?就這樣休了人家。”慕晴泠搖搖頭,唏噓不已。

周夫人看著慕晴泠道:“你啊,人小心善,不知其中關竅。慕秋明家裡只是小富,上次我家老爺判了他家賠償沿路商戶損失,那杭州城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他們家能賠得起嗎?缺了的銀子還不是隻能族裡給補上?慕氏一族吃了這麼大的虧,族裡上下估計不少人憋著火,若不推一個替罪羊出來,怎麼平息?正巧王氏出了這麼個事,不管真假,慕氏這個人是丟定了,正好,犧牲一個王氏,給了族裡一個交代。那王氏是失節被休,又連累族裡虧了那麼大筆錢,聽說被趕出慕家的時候,連身好點的衣裳都沒留下,穿著一身土麻衣服就走了。”

慕晴泠搖搖頭,這慕氏一族薄情寡性,當真是從根兒上就爛了。但是怎麼這麼巧,就有人找上門去鬧王氏呢?慕晴泠一邊跟周夫人閒聊一遍在心中思索。

她總覺得這件事……是某人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