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麼能放她們走呢?”

“不然你想怎麼樣?”宋懷鷺冷冷的瞧著自己嫡親的妹子,“你是白長個兒不長腦嗎?你以為你帶這麼多人就能抓了她?還是將她弄死?我告訴你,但凡她身邊有個少夷或者幼辛,你帶的這些人都絕為難不了她。”

“可是……”

“你若真當我是你姐姐,就該記住我的話。我早便說過,莫要招惹宋懷毓,你都當耳旁風了?”

宋懷菁一跺腳,紅著眼跑了。

宋懷鷺點了幾個人,“你們幾個,跟著五姑娘,確保她的安全。她不回府便一步不得離開。”

“——以及,今晚的事,若傳出去半個字,你們知曉後果的。”

宋懷毓能這麼放心的走掉,就是因為她知道宋懷鷺會善後。

幼辛仍舊覺得不舒坦,“姑娘,就這麼輕輕的放下了嗎?可是我覺得,五姑娘肯定還會繼續來招惹你的,不若給她吃一個教訓長長記性。”

“打蛇呢,得打七寸。”宋懷毓的聲音懶洋洋的,整個人又開始疏懶起來,“我說過,我眥睚必報。之前數次放過她,不過是想瞧瞧她能有什麼把戲。”

“——可我沒想到呢,她背後居然有一位連我也不知曉的高人。”

至於是誰嘛……宋懷毓懶懶的抬眼,“幼辛——”

幼辛脊背一直,“姑,姑娘。”

“我要你仔細的人呢?”

“啊?”幼辛一臉茫然。

“……”宋懷毓曉得了。她抹了把臉,算了。

說起來,去淮竹亭這件事是她有意透露出去的。她懷疑她院子裡有旁人收買的人,故而藉此事探一探。

這背後的人,太熟悉她了。熟悉到她的習性都一清二楚。

明知道這是個試探,卻順勢而為,過後直接讓內應消失,讓她無從下手,查不到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若是少夷必定事事周到,奈何現下在她旁邊的是幼辛。

宋懷毓摸了摸雲袖裡的玉。

她的身世——又是如何的?她覺得她自身極好,她的父母親必定也非常人。

可這洹朝的氏家大族,權貴世家如此之多,她的血脈到底是哪一家的呢?

她勾唇閉眼。

不,這些不重要。既然她的父母親能狠心拋下她,她便不會惦記。若有一日,狹路相逢,指不定她會十倍償還。

犯我者,親疏遠近,必誅之。

從不是虛言,她也從未忘記她的本性如此。

“幼辛,明日,我們去花樓吃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