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名就送進去。”

蘇公公一邊編瞎話,一邊小聲敦促著白月茹,叫她趕緊整理衣裙,別叫大人看出端倪。

可是白月茹卻不是個扯謊的人,她緊忙從太監身後繞出來,草草地行了個禮,著急地說道:

“這位大人,小女把名帖落在車上了,公公按規矩辦事,攔路也是應該的,小女這就去把名帖取來,大人不必掛心。”

白月茹又急匆匆地要走,卻被左大人拉住胳膊:

“姑娘尋的,可是這個名帖?”

大侍衛從胸前掏出一張明黃色紙箋,上面用小楷工工整整寫著白月茹三個字,底下則蓋著皇家特製的印章。

他將名帖直接拍到蘇公公手中,正眼都不看他一下,毫無表情地問道:

“蘇公公,白小姐可否入宮啊?”

蘇公公嘚嘚嗦嗦地說道:

“可以,自然可以。只是,哎呀,大人也知道,老奴替宮裡辦事,必得兢兢業業,若是放進去什麼心懷鬼胎的,那不更是失職嗎?左大人,你可得理解老奴的難處啊。”

“呵……理解,自然理解,都是效忠皇上,自當上心。

只是想提醒公公一句,上心歸上心,公公也不必為這事賠上身家性命。你瞧,銀錢都掉在地上了,還緊追不捨,公公未免也太忠心了吧。”

左侍衛這話,聽上去好像是在誇蘇公公,可是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花青雲朝地上一看,哪裡是普通銀錢啊,藕粉荷包裹得嚴嚴實實,一看就是姑娘家的賄金。

蘇公公琢磨了一下,頓覺全身冷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聲喊著大人恕罪,可左大人早就帶著兩個姑娘進了宮門,揚長一去不回頭了。

……

“大人,你真厲害,三言兩語就把那太監說的屁滾尿流,小女真心佩服!”

白月茹一進宮門,便對左大人讚歎不已,如此有勇有謀的男子,世間著實難尋。

“唉,不過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罷了,蘇公公不敢惹我,我便不能眼睜睜看你們受欺負啊。”

左大人衝向白月茹笑了笑,旋即,又正色起來:

“快些趕路吧,不然一會兒遲到遭訓,就白費了我取名帖的腿腳了。”

花青雲見他人長得帥,笑起來也親和,一路上話也多,應當是個慈心的人,便想多問他幾句:

“這位大哥哥,我們是要去哪裡啊?”

宮裡人際關係錯綜複雜,如果能提前從侍衛口中套話,想必能保證這一行無驚無險。

左大人一路都在和白小姐聊天,白小姐說話爽快,他也願意多聊幾句,卻有些忽視了這個小丫頭,見這小丫頭突然提問,他立刻斜過腦袋,眼睛裡的笑意更濃了:

“我們啊,要去一個偏僻無人之處,你怕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