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詔書,人們才想起那位歸老多年的司馬丞相,同時進入人們視野的還有司馬丞相的兒子,司馬悠然,當今太子兒時的玩伴。

銘帝竟下詔召司馬悠然入京,並且一入京就任了七品的太子侍讀。

很多人都猜想,這件事背後應該有司馬丞相的影子。

……

……

銘歷十二年

在京城的著名酒樓——摘星居最高層的平臺上,有兩名少年正倚在平臺的欄杆邊,俯瞰著整個京城。

一名少年身穿青衫,一名少年身穿白袍。

青衫少年名為司馬悠然,當朝宰相司馬千燁之子。

白袍少年名為李寰宇,當朝太子。

“已經決定要回臨江了嗎?”李寰宇望著遠處的皇宮,開口問道。

“嗯,父親已經決定要上奏請辭了。”司馬悠然也是盯著遠處答道。

“哎……母后剛剛逝世,你父親又要辭官歸老,宮裡的那位現在應該會很開心吧……”李寰宇幽幽的說道。

“雖然我並未詢問父親,但也能猜到大概。父親此舉怕是與宮裡那位脫不了干係。”司馬悠然道。

李寰宇想了想,拍了拍司馬悠然的肩膀,呵呵一笑道:“不過,你父親辭官也好,這樣你們能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了。”

司馬悠然聽了,也是十分無奈。他身邊的這位太子殿下什麼都好,就是性格太隨和,過於不爭。

其實司馬悠然很清楚,以父親性格是不可能就這麼辭官歸老的。除非他有更遠的謀劃,或者是……皇帝陛下有更遠的謀劃。

“放心,日後若是你這個太子當得過於差勁了,我會回來幫你的。”司馬悠然說道

“好啊,一言為定,在我這個太子快當不下去的時候,你可得回來幫我。”

……

……

“父親。”司馬悠然躬身行禮。

“嗯,回來了。”司馬千燁走到了司馬悠然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來了就好。”

司馬千燁不再說話,而是向外走去,司馬悠然也不開口,只是默默的跟上司馬千燁。

兩人走到了園子裡。

今晚的月亮很大,月光撒落在園子,顯得幽靜而安寧。

司馬千燁走進一間涼亭,在一個石墩椅上坐了下來,司馬悠然也坐在了另一座石墩椅上。

“這次回臨江用的是什麼理由?”司馬千燁開口問道。

司馬悠然聽了這個問題,顯得有些尷尬,答道:“理由……皇帝陛下說我入京一年,應當回臨江看看……所以就讓我以回鄉招錄翰林院待詔為由回來。”

“翰林院待詔……你已升任翰林侍讀學士了吧。”司馬千燁說道。

“嗯,離京前升任的。”臨江的眾才子並不知道,在回臨江之前,銘帝就將司馬悠然從太子侍讀升到了翰林侍讀學士,從七品官升到了六品官。

六品官翰林侍讀雖不是什麼大官,但司馬悠然入京才剛滿一年,就如此輕易的升官,這讓其他一些在七品六品階層摸爬滾打多年的其他官員只有羨慕嫉妒的份——誰讓這位前任丞相之子如今聖眷正濃。

“陛下可真喜歡你。”司馬千燁說道,的確,從小時候起,銘帝就格外喜歡司馬悠然。

“可是,既然你如今聖眷如此濃厚,為何還有人敢在你回臨江的路上派刺客刺殺你?”司馬千燁話題一轉,淡淡道。

“而且,居然還派了三撥刺客……”司馬千燁的話語雖然平淡,但是聽起來卻讓人心間一顫。

彷彿帶著無盡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