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唉，完了，咱們龍人一族要完了。”
“不會是因為她血統不純吧。”
“雜種啊。”
“噓，別亂說話，仔細著你這條小命兒”
寶櫻的臉，在這一聲聲的討論中，紅一陣兒白一陣兒。
在眾人驚訝之際，抽出龍王手中的刀，在右手手腕處重重劃了一道。
血液順著盤龍石的紋路流淌到正中央的太陽上，瞬間光芒萬丈，將整個海底照亮，一條金色的龍騰空而起，盤旋在上方。
眾人俯首
“拜見真龍！”
真身一閃而過，隨後便化回人形。
龍王看著寶清，眼中閃現出一絲不捨。
“那……就是真龍？”
檮杌用右手拖著腮，皺著眉看著寶櫻。
“跟壁畫裡不大一樣啊。”
“你也說是畫了，不一樣也正常。”
蒼木面不改色的回答到。
“跟你爹也不一樣啊。”檮杌轉頭看向蒼木。
蒼木：“男女有別。”
“哦。”檮杌努努嘴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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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乍現，將海底照亮，一閃而過
罹燼：“你看過煙火麼？”
他背對著嫣然，透過海面幽幽的看著天上那輪月亮。
似是對著月亮，似是對著嫣然，又似是對著自己說道：
“我見過，那時，我從混沌中醒來，睜開眼睛看見的便是滿天煙火，他們說那是人間最好的節日。在那一日，闔家歡樂，家族團聚，殺豬宰羊，喝酒吃肉。”
罹燼嘴角掛上了一個似有似微笑，微微閉上眼睛，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很美好吧。”他嘆了一口氣，沒有回頭，依舊看著月亮，繼而冷冷的說道。
“豬和羊可不這麼想。”
月光透過漆黑的黑夜，又穿過海水，到達這裡的時候只剩下微弱的光芒，忽明忽暗。
罹燼寬厚的背影此刻在無盡的碧海波濤中單薄無比。
回頭看向嫣然，眼前浮現第一次見她的樣子。
衣衫襤褸卻滿面春光，如秋日裡的精靈，踩著滿地落葉翩翩起舞。
罹燼輕生的在嫣然耳邊問到。
“活著就這麼開心麼？”
沒有答覆。
嫣然微微皺了下眉頭，似是做了噩夢一般。
罹燼伸出食指點入她的眉心。
是一場夢。
剝皮的夢。
恐懼，扭動，掙扎，哭喊，求饒，憤怒，想活下去的心洶湧的跳動。
“就這麼想活下去麼？”
罹燼將嫣然擁入懷中，雙手輕輕安撫她的後背。
感受著懷中的人兒漸漸安靜下來，最後呼吸逐漸均勻，睡了過去。
託她的福，罹燼也久違的睡了一個好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