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點道行還是少來為妙,你一週的時間來了三次,這陰氣可不是你能承受的,單靠喝點烈酒抵禦,無異於揚湯止沸。一個月內別再來了,不然輕則大病一場,重則性命難保。”

我吸了口涼氣,有這麼嚴重麼?我沒感覺身體有什麼不適呀。

秦步擁問我:“你又要買什麼東西?”

我說:“婆娑酒。”

秦步擁道:“沒有婆娑酒,只有婆娑汁。”

我心說那就是婆娑汁了,二叔電話裡說酒只是為了在警察面前演戲,我把錢箱放在櫃檯上說道:“就是婆娑汁。”

他開啟錢箱看了一眼,點頭道:“不錯,就是這個價錢。”說罷從櫃子裡取出一個玻璃瓶來,跟裝牛眼淚的瓶子一般大小,裡面裝的是一種綠色的液體,瓶身往外散發著灰氣。

我接過瓶子,裝進兜裡,我問他:“這東西是幹什麼用的?”

秦步擁沉默了片刻說道,“用來銷燬陰貨的。”他貌似不願跟我多說話,語氣有些不耐煩,“還需要別的麼?”

我說,“不需要了,”旋即我想起了什麼,我問他,“那個找我的道士……你知道他找我幹嘛麼?”

秦步擁坐下了,嘿嘿笑了聲,問我:“你知道他要找你?”

我說:“我都聽到了,他要找取回紫嬰的人。”

秦步擁道:“都是顧客,你聽來的是你自己的,沒聽來的,我不能告訴你。不過看在你們刑家是老主顧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最近別在青樹縣待著,出去避一避吧。”

說罷把煙管塞進了嘴裡,左手衝著電話亭一攤。這意思是送客了。

我衝他拱手道了聲:“多謝。”朝著電話亭走去。

我心中是思緒萬千,二叔說那道士可能對我不利,秦步擁又叫我出去避一避,到底那道士找我幹嘛呢?

回了店鋪,那種奇寒再次襲來,我強忍著寒意,一邊喝酒,一邊叫醒了韓小瑩。我告訴她:“待會兒不管誰叫門,不管誰拍門都不要開。只管捂著耳朵睡覺就行,懂了麼?”

她很詫異,但見我神情嚴肅,點了點頭。

我下了地下室,開始迅速灌酒,耳邊傳來叫嚷我名字的聲音,各種各樣。我已經習慣了,例常的不理會。很快就醉倒了。

一直睡到早上四點半,小瑩下來把我叫醒了,提醒我說還得坐五點的火車去瀨縣呢。

我起了床,因為酒喝得太多,大腦一陣眩暈。

小瑩扶著我問:“刑生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兒,怎麼喝這麼多酒。”

這是誤會了,我問她:“昨晚你聽到有人敲門麼?”

她回答說:“沒有啊,我一直等著的,但一直都沒人敲門,我就睡著了。”

我心中瞭然,估計只有去過陰陽店的人,才會聽見敲門聲和叫嚷聲,其他人是聽不見的。

我們收拾了行李,出了門叫了計程車,坐上了前往瀨州的火車。從青樹縣到瀨州有兩個半小時的車程,我就睡覺了。

一覺醒來,車快到站了,小瑩很緊張地看著我說:“陶姨打來電話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說:“我幫你回個電話。”

電話打過去,陶翠蓮在對面破口大罵:“狗日的東西,你就敢把小瑩帶到瀨州去?你經過我允許了麼?你信不信我把你們家店給燒了,叫你們這納福店變成納災店,叫你們世世代代生兒子都長十八個屁眼。”

臥槽,這臭婆娘也太狠毒了吧,我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但還是忍著氣跟她解釋:“沒辦法呀,二叔突然打電話來,說是有大買賣,叫我帶著小瑩立刻出發。晚一點趕不上,這錢就賺不到了。”

“大買賣?”陶翠蓮毫不留情諷刺道,“什麼買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