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給二叔回了電話,可是電話卻無人接聽。二叔現在被警察抓了恐怕是不好打電話的。

我心中焦急,就迅速吃了飯,向陶翠蓮和韓小瑩告辭,回了店鋪。

剛回店鋪,電話響了,是二叔打來的。我趕緊接了電話,對方不是二叔,是個冰冷又沉穩的聲音:“是刑二雷的家屬麼?”

我說:“對,我是他侄子,您是哪位?”

他回答說:“我是瀨州市柳河派出所的,刑二雷醉酒鬧事被我們關押,請你在明天早上九點之前來領人。”

我忙問他:“可以讓他接個電話麼?”

他回答說:“可以,但是他現在醉的很厲害。”

我說:“沒關係,我問他兩句就行。”

他說稍等,很快就把電話轉給了二叔,二叔在電話那頭嗚嗚囔囔,醉裡醉氣地說道:“老秦,秦步擁那有一瓶婆娑酒,他說那酒值二十萬呢,你去把那酒拿來,咱們把它給喝了,嘿嘿,記得叫上小瑩啊,喝酒可不能不帶著她。”

二叔這是在裝醉呢,我立刻就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叫我去秦步擁那裡買一瓶婆娑酒,然後帶著韓小瑩去找他。

這婆娑酒可能是某種用得上的陰貨,可為什麼要帶著小瑩呢?

那邊警察接過了電話,說道:“我們對他的醉酒鬧事行為處以五百元罰款,領人的同時需要交納罰款的,記得帶足錢。”

我連聲應諾,掛了電話,我出門去找小瑩。陶翠蓮正好準備關門回家,我叫住二人,對陶翠蓮道:“陶姨,今晚得麻煩小瑩看店。”

陶翠蓮皺起了眉頭:“怎麼著,你這破店,大晚上還得看著?”

我苦笑道:“這都是規矩,大仙說的。”

陶翠蘭沉下臉埋怨,“規矩還挺多,”對韓小瑩道,“那你今晚就住他店裡?”

韓小瑩點點頭:“沒關係,店裡有沙發可以躺。”

陶翠蓮嗯了聲,又黑著臉警告我:“小子,我提醒你,可別對我家小瑩有什麼非分之想,要是敢欺負小瑩,我叫你下輩子做不成男人。”

我無語道:“行了,您別想太多了,我們刑家沒那樣的人。”

我用這個藉口先把小瑩留下來,若是直接說要帶小瑩去瀨州,陶翠蓮絕不會答應。

陶翠蓮走後,我叫小瑩在店鋪裡等著,自己去超市買了酒。

每次去陰陽店都得喝酒,這可太折磨人了,關鍵是兩次醉倒之後我都夢到鬼老太,昨天晚上她還把我的小指頭給砍了下來。我心說,今晚不會還在夢裡遇到她吧。

回了店鋪,我叫了小瑩說話,我告訴她明天可能得出差去瀨州縣一趟,我問她願不願去。

她聽了我的話,竟然很興奮,說是從來都沒有出過青樹縣,非常想到外面看看,卻又怕陶翠蓮不答應,猶猶豫豫十分為難。

我說咱們先斬後奏,先走了再說,到時候有二叔接應,讓二叔和陶翠蓮聯絡,應該能說服她。

韓小瑩很高興。我問她要了身份證,定了兩張早上五點前往瀨州的火車票。

叫韓小瑩休息,我下了地下室,取了狐狸面具和二十萬出來,一直等到十一點四十,小瑩在沙發上睡著了,我出了店門。

這次我沒給自己塗牛眼淚,就想試試右眼管不管用,在電話亭裡打了電話,報了暗號,等待霧起霧落,閉了左眼一瞧,陰陽店果然出現了。

我一路小跑到店前,秦步擁看到我,很驚訝,問道:“你怎麼又來了?”

我說:“我來買東西的。”

他用菸袋敲了敲貨櫃,語氣很嚴厲:“這陰陽店是你想來就來的?”

我心說,那我這可不就來了麼,難不成還有其他的說法?

秦步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