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凱捂著耳朵,頻頻想推開圓慧大師,可都被圓慧大師用某種神奇的技巧,扭動著身姿卸去了力氣。反而是突然之間一記手刀,轉守為攻,打在郭凱耳根,將他打翻在地,稍一掙扎,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像是暈死過去。

我看呆了,這老和尚要幹什麼?他這是故意阻攔郭凱破壞周慧的演奏?

先前就是他用身子去接那顆吸足了婆娑汁的水彈。

難不成?這老和尚,他知道思念體的存在?

他知道我們是來除去思念體的,又故意阻止了我們?

難道,他是要……借刀殺人?

他想這些參加葬禮的人死?

就好似知道我在看他一般,圓慧大師突然扭了個頭,朝著我這邊看來,遙遙相望,卻是笑著,衝我擺了擺手。

我吃了一驚,二叔拽住我就往山下走:“快走,這老和尚古怪,莫要引火燒身。”

我倆一齊下了山,忽聽得山頂雷聲大作,扭頭一看,一道道藍色電芒在雲間遊動,暴雨襲來,豆大的雨滴從天而落。

一道道橙色電芒從天墜落,灑在山間。

我和二叔腳踩泥濘,一路奔波,到了山下,上了車,韓小瑩翹首以盼,二叔問她:“報警了麼?”

韓小瑩點點頭,神色緊張:“照你的吩咐,找了電話亭報的警。”

二叔神色稍緩,拍我肩膀說:“走吧,咱們回賓館先。”

我把車掉了頭,就見幾輛救護車朝著西山下駛去。我心中有許多疑問,但因為有小瑩在場,不便言語,一路沉默,到了賓館,叫小瑩回房休息,我和二叔湊到另一件房,我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什麼時候讓小瑩報的警?”

其實最奇怪的是,二叔態度的突然轉變。先前他和我在山上打槍的時候,還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就算看到郭凱跳過懸崖來抓我們,他都顯得很鎮定。

可前後才過了十分鐘的功夫,我被郭凱抓住之後,二叔又回來救我,這時候,他就變得極為驚慌了,簡直像是驚弓之鳥。

如果不是我再三堅持要救郭凱一把,二叔絕對頭也不回的帶我離開。

二叔神情複雜,對我說:“你在這等著,我去取個東西,等我回來的,我再告訴你。我回來前,你哪都別去啊。”

說罷,竟然自顧自的離去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就去問小瑩。小瑩說她是在半個多小時之前,接到了二叔的電話,說是山上有人受傷,叫她報警,還特意囑咐她要找公共電話報警,不要留下自己的任何資訊。

正好附近有一所小學,門口就有公共電話亭,小瑩就按照吩咐報了警,其他的事情,她是一問三不知。

沒辦法,我只好回房間等著,一直等到下午五點,二叔還不回來,我一直關注著電視新聞,搜尋著手機貼吧,想找到相關報道,可是一個下午過去了,網上竟然沒有任何訊息。

那麼多明星在山頂被那琴聲蠱惑,互相扭打,甚至打的頭破血流,竟然沒有任何訊息?這不合常理。

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這人可能知道情況。

王小坤,他也來參加了葬禮的雖然我在山對岸沒看見他。

我打了電話給他,只是響了一聲,他就接聽了,聲音有些疲憊:“喂,哪位?”

我說:“我刑生。”

他嘖了嘖嘴,語氣驚訝:“還真是你?我還以為我記錯電話了。怎麼了?有什麼事兒麼?”

我直接問他:“你是不是參加周慧女兒的葬禮了?”

他嗯了一聲,這一聲拖了好長的音,似是在回答,又似是在遲疑,反問我:“你問這個幹嘛?”

我撒謊道:“聽一朋友說,周慧葬禮上出了意外事件,說是有好多人受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