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保證萬無一失。”
二叔鬆了口氣,樂呵呵笑著,繼續敲打自己的大腿。
剛才我們演的這出苦情戲,類似於苦肉計吧。就是要讓周慧打心底裡感激我們,虧欠我們,這樣才方便之後的要價。
我問二叔:“你什麼情況啊?剛才使了那兩招,起不來了?後遺症有這麼大?”
二叔很尷尬,臉蛋發紅,說道:“放在以前是沒什麼問題的,只不過最近斷了條胳膊,又忙於賺錢。手法上生疏了,不然沒這麼嚴重。”
我問他有多嚴重?
二叔道,“右腿肌肉拉傷了,可能得休息兩天才能正常走路。”他問我,“你覺不覺得那個沈先生很奇怪?”
我說:“有什麼奇怪的?人家擔心自己的未婚妻受騙,來看一眼再正常不過了。要是換成我,我就直接報警。”
二叔:“我說的是他看到小瑩時的反應。”
我沒明白他啥意思:“反應很正常啊,那面膜起了效果的,他肯定是把小瑩當成周娜娜了,剛埋沒幾天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正常人都會被嚇壞吧?”
二叔凝眉苦思:“可畢竟周娜娜是他生前的熟人呀,如果他是周慧的未婚夫,那周娜娜就是他的女兒了。哪有害怕自己女兒的呀?再者說,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畢竟不是他親身的。周娜娜的親爹是美國人。”我打斷道。
二叔搖頭:“不對,我就是感覺奇怪,我總覺得沈先生的害怕有點作做賊心虛的感覺。感覺好像他怕的不是周娜娜死去的這個事實,而是怕周娜娜像這樣活過來……”
我感覺二叔的語言表達能力忽高忽低,有時候他能把一件複雜的事兒說的淺顯易懂,有時候把一件簡單的事兒說的雲裡霧裡。
留他在這苦思,我回自己屋睡覺去了。剛進了屋,敲門聲響起來。我開門一看,是小瑩。
我問她幹嘛,她說她一個人睡害怕,想和我睡一個屋裡。
我覺得很尷尬,孤男寡女的,睡在一個屋裡,不合適吧。
這小丫頭不會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但看小瑩的表情,她眼珠子上下跳動,不時四處張望,好像真的很害怕。
叫她進了屋,我問她發生什麼了?
小瑩說:“我剛才在廁所洗臉,洗了一半卻停水了。我抬頭看了眼鏡子,卻發現鏡子裡的我是背對著自己的,只能看到後背,看不到臉。我嚇了一跳,這時候又突然來水了,就一低頭的功夫,再抬起頭,鏡子就恢復正常了。我還以為是我吸多了薰香出現了幻覺,可是我回屋之後,我發現那張我用過的已經丟在垃圾桶裡的面膜,竟然貼在床頭上。我特別害怕,就來找你了。我覺得這房子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