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那地下室呢?是不是得瞞著她。”

二叔:“沒必要,有人幫忙打掃一下也挺好。她問什麼都往路凌大仙身上推,叫她別把貨架上的東西往外拿就行。”

交代完畢,二叔出了店。

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我沒想到二叔不給任何迴旋的餘地,撇開我就要單幹。就算我對這個方案不認可,咱們可以另想辦法嘛,就這麼把我給否決了,讓我感覺自己是可有可無的。

越想越氣,我心說:“行,你厲害,我倒要看看你一個人怎麼把錢賺到手。”

一個人待著也沒事,我就攥著牛眼淚練功,想象著牛眼淚汽化的過程,這玩意越練越累,越練越心煩,就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就好像血管里長了無數個血栓,堵得慌。

練了半個小時,我出了一頭汗,再看牛眼淚,紋絲兒不變。我心說二叔是不是隨便編了個練功的方法晃點我啊。

這時候,就聽到頭頂有人拍門,我喊了聲等會,從保險箱取了二十九萬出來,分開包好。爬出地下室,把暗門關好,開了店門,門口站著陶翠蓮和小瑩。

陶翠蓮伸著脖子往店裡看,沒瞅見二叔就問道:“二雷呢?”

我說他出去辦事兒了,叫我在這等你。

陶翠蓮就把身後的女孩拉到我面前,說道:“這就是我家閨女,叫韓小瑩,你叫什麼啊?”

女孩長得很清秀,怯怯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好奇。

我回答說:“我叫刑生,刑二雷是我叔。”

她說:“中午時都說好的啊,一個月三萬,可不能變卦,咱們得趕緊籤合同。”

我把包好的九萬塊錢遞給她:“二叔叫我先給你付三個月的工資,合同還沒擬好,等他回來就籤合同。”

陶翠蓮見了錢,眼睛直放光,美滋滋地笑道:“二雷出手還是闊綽,一點都不打彎兒的。”她把錢收好了,對韓小瑩說,“這錢我幫你存著。”

韓小瑩很老實地點了點頭,又怯怯地問道:“那我弟弟上學前班的事兒……”

陶翠蓮白了她一眼:“早就託人辦好了,暑假過了就能去上課。”

韓小瑩抿嘴笑了起來:“謝謝陶姨。”

陶翠蓮道:“你在這可得好好幹,動作麻利點,別叫人笑話。”

韓小瑩連連點頭:“我一定好好幹。”

陶翠蓮衝我道:“怎麼說,今個就讓她留在這兒?”

我說:“行,您回去忙吧,有些話我得跟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