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忙吧,我陪她在這待會兒。”

服務員出了門,我趕緊問她:“什麼叫他們看不見?難道說小寶不是人?”

她嘿嘿嘿地傻笑起來:“小寶當然不是人了,小寶是個小淘氣。”

我問她:“你怎麼知道我有陰陽眼?”

她努力揚起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有氣無力地道:“你知道那支筆是陰貨,所以才去幫那個老人的。我都看到了。你?你是百家中的哪一家呀?”

“百家?”我聽得莫名其妙。

她自顧自地說:“我是中嶽道派,裴家的傳人,我叫裴素然,素然是我的名字,也是我的道號。”

我說:“我不是你們道門的人,我姓刑,叫刑生。”

“那就是刑家的嘍,”她皺起眉頭,歪著腦袋,彷彿在拼命地思考,可是眼睛確實慢慢閉上了,“刑家?刑家?監鬼百家裡沒有刑家呀?你騙人。”

“監鬼百家?”這個詞怎麼這麼熟悉?我稍一回想就想起來了,當初二叔叫我去陰陽秦那裡送紫嬰的時候,打電話對的暗號就是“監鬼百家,百無禁忌。”

看來這監鬼百家是個組織呀。

我正要問她,她把那個一直夾在腋下的紅漆酒罈推給我,已經快意識模糊了,蹬了蹬腿,彷彿在撒嬌,“我不行了,這酒不好喝,我要睡覺。你去找小寶,把他裝進罈子裡,然後……”她伸手往懷裡摸,摸了半天扯出一張黃紙符來,舉在空中,“然後把這張符貼在蓋子上。”

說完這句話,她手一垂,竟然睡著了。

我接了黃符,幫她把背上的木劍取下來,讓她側身躺好,把木劍放在她身邊,又找來毯子給她蓋上。

看著手裡的紅漆酒罈,我很無語。

把小寶裝進罈子裡?這小寶到底是什麼東西呀?泡菜鬼?

這小女冠心也太大了吧,竟然敢把自己喝醉了,還把抓鬼的事兒交給我一個外人?

我一籌莫展。

“要不給二叔打電話,叫他來幫忙?可是他好像跟道士有深仇大恨吶。”

正猶豫呢,二叔的電話打來了,他問我:“你跑哪了?”

我靈機一動,回答說:“這裡有洗浴中心吶,來泡個澡吧?”先把他騙來澡堂子再說。

誰成想二叔卻道:“你自己洗吧,我去見個朋友。待會兒電話聯絡啊。”說罷就把電話給掛了。

二叔要去見朋友?莫非是去見這裡的老闆娘?他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耽誤他談物件呀。

這可咋整,我看著小女冠發呆,到底是幫還是不幫呢?想了一會兒,我忍不住嚥了口唾沫,看在她長得漂亮的份兒上,我就幫她一把。

我也好奇,這小寶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個洗浴中心整體佈置是個“凹”字形,將百世豪情的一層建築環抱起來。從“凹”字的北側,分立為男賓部和女賓部。進入之後又匯聚到相鄰的兩個澡堂,以便於洩水和控溫。

我在男賓部花兩百元包了個間,換了衣服,捧著酒罈子,開始在包間區瞎轉悠,本來就漫無目的。

當我轉悠到接近澡堂的位置時,我突然發現地面上有一串奇異的印記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手印。

這手印很小,而且手指極細,看起來像是個小孩子的手。一直朝著澡堂內延伸。若不是我先前塗了牛眼淚,是絕對看不到這印記的,這印記在散發出極為微弱的黑色氣體,是陰氣,這是由陰氣構成的印記。

我心說,這會不會是小寶留下的?想到這我腦海中閃現出一個極為詭異的畫面難不成,小寶是用一隻手撐著地,倒立著走路的?

我以前聽過一鬼故事。說一個道士告誡一遊客,說今夜三更有鬼來害他,叫他藏起來,還說鬼不會彎腰,藏在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