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心裡應該明白。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對你對我們大家都好。”

口罩男握緊了手裡的錢,差點哭了,連連作揖:“二位老闆,果然是來做大生意的。我明白,我都明白,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望二位老闆高抬貴手,饒我一命。”

臥槽,這廝想的還挺多的。

二叔點點頭:“行,是個明白人。你走吧。”

口罩男上了車,五菱宏光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一記神龍擺尾調轉了車頭,轟著油門迅速離去。

二叔遠遠看著,罵了句:“這破車還特孃的玩漂移。”

我們進了賓館,已經快十點了。到了十點,那胖女人就得被發現。時間緊迫,我倆慌忙往電梯口跑,誰成想,電梯口正站了兩個人,而且還是熟面孔。

一肥頭大耳,大金鍊。一人花枝招展,大白腿。

正是跟我們搶票的二位。

這可真叫不是冤家不碰頭,我立刻緊張了起來,要是給他倆看出了玩偶熊中的端倪,鐵定報警。

我倆腳步聲很急,倆人扭過頭看到了我們。

大金鍊一皺眉,不大願意搭理我們,偏過頭去。

大白腿卻是狐疑地看向我肩膀上的玩偶熊。

電梯門開了,二叔指指熊笑嘻嘻道:“這玩意兒太大了,一次擠不進去,你倆先走,我們坐下一趟。”

兩人也沒猶豫,進了電梯,沒搭理我們。

我和二叔乘坐另一個電梯去了八樓,我們的行政豪華套間就在八樓。

這三千塊的房間就是不一樣,冰箱彩電洗衣機電腦樣樣齊全,甚至套間內還設定有自動麻將桌。

這裡簡直就是土豪休閒娛樂的最佳休憩地。

可惜我沒機會享受,我倆進了二叔的房間,扛著一個人別提多累了,把玩偶熊丟床上,我自己也快累癱了,躺在床上大喘氣。

二叔把王小坤的腦袋從熊肚子裡拽了出來,先檢查他耳朵後面的傷口,確認傷口無大礙之後,叫我幫他把王小坤挪到沙發上坐好。

我問二叔現在咋辦?

二叔道:“把他頭套摘下來,先給他錄個像,萬一他頭髮長出來,他再耍賴就不好了。”

我說:“二叔,我怎麼感覺咱倆的這種行徑跟綁架犯沒什麼區別呀。”

“那還不都怪你,”二叔瞪了我一眼,“你要沒把他撞暈了,咱們至於這麼被動麼?”

我去取王小坤的頭套,這一看噁心的不行。

這傢伙謝頂是真嚴重,除了耳朵邊和腦袋後面還長有頭髮,腦門到頭頂,是寸草不生,白花花的頭皮上,密密麻麻長了一片紅疹子,不知道是對什麼過敏,上面又塗著黃色的風油精,場面看起來悽慘無比。

更可憐的是,他的頭套準確來說應該是假髮,但這個假髮跟一般的假髮還有點區別,不是一整個套在頭上,而是僅僅有碗底大小的一片假髮,剛好能蓋住脫髮的區域,和周遭一圈的“原住民”完美的融合成一體。這片假髮竟然是被他用502粘在了腦袋上……

有一半取下來了,另一半還緊緊粘在頭皮上。

我心說這是個狠人。

我手裡也沒有風油精,剩下的一半頭套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揭下來,502的粘合力可不是一般的膠水能比的,強行撕下肯定得脫一層皮。

二叔說:“這樣也好,先治好他一半的頭皮,剩下的部分可以坐地起價。”

我問他:“要不要把人給弄醒了?”

我主要是擔心我那一撞把他給撞出毛病來,萬一這人醒不過來咋辦?萬一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咋辦?

二叔明白我的想法,伸出食指塞入口中,用牙齒咬破了指尖,然後把血塗在自己的太陽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