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物。這種古老的約定方式的確有些奇葩:如果接受了這個契約而後毀約呢?估計“諸神”會毫不猶豫地給予懲罰。秦濤皺著眉頭:“烏族長,我希望從現在開始的合作應該是最真誠的,所以請您開誠佈公。”
雲中旭略顯緊張地點點頭,陰沉地看一眼烏族長:“秦連長說的對,只有進入玄宮才有可能讓封禁法器歸位,但也只有您才知道如何開啟。我想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子時一過就要再等待一年,明年的今日或許早已物是人非。”
“雲醫生,我真的不知道玄宮入口到底在什麼地方,口耳相傳的歷史中並沒有相關的記載,但歷代族長都知道一個秘密。”烏族長注視著秦濤:“九重禁宮與天地陰陽北斗星陣息息相關,每座禁宮之內都有尊神駐守,所以說羲皇封禁之是由九皇星君鎮守的,一重禁宮曰天樞宮,由陽明貪狼星君駐守,二重禁宮曰天璇宮,有陰精祿存星君鎮守……”
黃簡人拍了拍腦袋,打斷了烏族長的話:“您這話聽得我摸不著頭腦啊,既然每個禁宮都有神仙把守,兩千多年前怎麼還把封禁的法器給弄丟了?是不是神仙也翫忽職守了!”
“頭上三尺有神明,小心點!”洪裕達瞪一眼郝簡人:“烏族長的意思是每道禁宮都與星君息息相關,想要進入其中必須得敬神,明白不?”
“不明白……”郝簡人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看一眼秦濤,發現他正在低頭沉默不語。
“九皇星君是道家的尊神,是對北斗星崇拜的結果,郝人同志不要上綱上線,知道每重禁宮的名字當然有很大的作用,比如依據時辰推算生死吉凶,少不了會求助九皇星君的。”黃樹奎看一眼郝簡人神秘地一笑:“所謂道法自然的最高境界是天人合一,意思就是人要與自然宇宙合一而觀,而不能分開斷章取義地看。”
秦濤深呼吸一下,烏族長說出花兒來也不過是九重禁宮很玄妙而已,如果找不到入口皆等於零。但他有一種被脅迫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很難受,很不舒服。如果不是想要弄清楚氐族到底是怎麼回事的話,估計早就打道回府了。
烏族長漠然地收起竹簡古卷,外面忽然傳來悠長的古壎的聲音,低沉而回轉,深邃而幽情。烏族長立即起身,將古卷放進漆木匣內,然後匆匆望一眼窗外,火把光如一條燃燒的河流,吵鬧聲立即戛然而止,不禁做了一個古怪的動作,然後匆匆走出板房。
“諸位,祭祀開始了。”雲中旭抱著藥箱子起身看著秦濤:“我只想見識一下父親當年去過的地方,真的是三生有幸。”
秦濤淡然地起身,用青銅族徽在桌子上敲了一下,發出砰砰的聲音,卻看向雲中旭:“但願你美夢成真,不過我也希望這次合作讓您永生難忘。”
眾人陸續走出板房,一到外面才發現一切美不勝收如夢如幻。跳躍的火光如落到人間的星子,在黑色的幕布上劃過一縷溫柔的流光;低沉的古壎的聲音似乎從久遠低徊而來,撞在所有人的心上勾起無盡的古韻滄桑。匍匐在參天大樹下的黑影,一如千年之前在這裡盛裝參加祭祀的一般,虔誠地仰望著星空,仰望著樹冠,仰望著那條飛流了千年的飛瀑。
祭祀的細節無法清晰地解讀,在李艾媛的眼中這一切就如同參加一場原始的派對,一方是虔誠的氐族,另一方則是他們心中的“神”。不禁拉了一下秦濤的手,指尖相碰的瞬間,才發現那手冰涼,毫無溫度。
“按照時間估算,俆副連長應該抵達了隴南,為什麼還沒有到?”李艾媛漠然地望著簡陋的祭臺:“三個小時的路程,兩個小時的山路,如果穿鎖雲洞的話……也需要兩個多小時。”
他們不會穿鎖雲洞,雲中旭也不可能讓老徐穿鎖雲洞。合作不過是一個很恰當的藉口,如果沒有這個藉口也許早就刀兵相見了,雲中旭難道僅僅是為了尋找三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