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密歐環就是參謀圖上作業俗稱的死迴圈的代名詞,簡單的說就是無法找到起始點,更沒有結束點?

部隊的保密紀律和保密條例讓秦濤有點坐立不安,開始後悔自己的好奇心為什麼那麼大?同時也又抑制不住想知道真相的衝動。

難道這些傢伙真的要找什麼龍?一群頂尖的科研工作者,教授,科學家帶著天不怕、地不怕的無產階級革命戰士去尋找一條被戰敗的日本關東軍藏起來的龍?無稽之談,滑稽可笑。

秦濤此刻睡意全無,望著熟睡的徐建軍,猶豫再三將睡得昏天暗地的徐建軍推醒,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道:“老徐,我總感覺這次行動有點怪,連行進計劃都是每天發一次。”

徐建軍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香菸:“那是首長擔心的事,我們服從命令就好,回頭咱們套套黃精忠,老黃這傢伙嘴不嚴實。”

禮堂的門被推開了,沈瀚文拎著二瓶酒和幾個牛皮紙袋子徑直來到仍然點著蠟燭的秦濤面前,沈瀚文微微一笑將酒和牛皮紙袋放在秦濤與徐建軍面前:“明天就要出發了,我代表科考隊犒勞犒勞兩位。”

秦濤與徐建軍交換了一下目光,到底是一個連隊搭班子,秦濤與徐建軍的默契已經到了意會即可的地步,兩人都從對方的目光中讀懂了對方的意思!“不吃白不吃!”

“什麼東西這麼香?醬肘子?五香驢板腸!”原本睡得跟死豬一樣的郝簡仁突然冒了出來,伸手捏起一片肘子丟進口中嚼了起來,完全把沈瀚文、秦濤和徐建軍當成透明的。

在兩次被秦濤與徐建軍合力趕走之後,郝簡仁帶著三瓶西鳳酒前來入夥,四個人壓著嗓音推杯換盞,一會工夫兒眾人也有了點酒意。

獨自在禮堂二樓休息的陳可兒同樣深夜無眠,端著一杯威士忌小有興趣的望著樓下做賊一般偷偷摸摸喝酒的四個人。

秦濤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沈瀚文,之前他一直認為沈瀚文這種滿嘴跑火車的傢伙靠不住,尤其是知識分子更加靠不住,很容易忽悠的把你賣了,你還在替人家數錢,不過這會藉著酒意,秦濤發現老沈這個同志還是滿不錯的。

沈瀚文將軍用茶缸裡的酒喝下一大口,似乎有些喝得急了,咳嗽了一下,漲紅著臉道:“秦連長,我聽咱們李政委說不久之前你帶隊配合地質勘探部門進過白山?”

一提之前配合地質勘探搞爆破,徐建軍將酒瓶重重的頓在彈藥箱上:“那幫人不成,不厚道,我們幫他們完成爆破任務,眼見天黑了趕我們走,幾十裡的山路還下著大雨,多虧老天爺照顧,平安無事。”

秦濤不悅的一皺眉頭:“老徐你清點,大家還都睡覺那!”

徐建軍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點了幾下頭,秦濤知道,老徐就是火爆脾氣,比三排長焦大喜脾氣還臭,經常噎得營團兩級領導說不出話。

沈瀚文若有所思:“我們這次也是進白山,路線和你們上次進山差不多,也不知道地質勘探隊撤了沒撤?我認識不少地質部門的人,也許裡面有我的熟人也說不定。”

徐建軍把嘴一撇:“領隊的叫什麼錢永玉,是地質勘探院1029所返聘的專家。”

沈瀚文微微一愣:“地質勘探院1029所?徐副連長你確定沒記錯?”

秦濤回憶了一下:“確實是什麼地質院1029所,他們的金屬胸徽,安全帽,挎包,甚至工具上都印有地質1029所的字樣。”

沈瀚文面帶疑惑:“據我所知,在地質部門,尤其是地質勘探院根本就沒有什麼1029所,現在各單位都人事臃腫超編,返聘專家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從來沒聽說過錢永玉這個人。”

沈瀚文的話讓秦濤和徐建軍頓時一愣,一旁噗通一聲,獨自幹掉了二瓶半西鳳的郝簡仁從凳子上滑到在地,爛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