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頭顱就是一下!
那刀真是他孃的飛毛利刃一把,難怪在漢武帝之前,中原人老吃敗仗,就是因為手裡的那些傢伙不爭氣的原因啊。
我以前也騎過馬,覺得要駕馭一匹戰馬確實不易,而且要高速奔跑,那就更加難以騰出手來劈刺砍殺。
但是漢朝那時,馬鞍子其實還沒有進口過來,但半吊子導演卻將這些東西悄悄安排到了楚漢爭雄的戰場上面,也算是一種超前走私行為吧。
所以還沒有馬鞍子可以供你踩踏,單憑兩條腿鎖定著整個馬身子,然後一隻手抓住韁繩,一隻手揮舞著大刀砍殺,那絕對是一門子技術活。
這時候,長刀和直刀的缺點就立刻顯露了出來,所以只有塞北彎刀,也只有塞北彎刀,才能讓騎手貼著馬背向上挑刺,或者向下勾砍,才能運用自如,也不至於砍傷自己。
漢武帝也發現了我今天才發現的這個秘密,所以引進了這種彎刀,才得以橫行匈奴三十年而不在兵器上吃虧。
燕子手裡就拿的是這種塞北彎刀。
她不知道從那裡搞得這種武器,那應該都算是是文物了。
她落身子下來,儘量讓自己貼著大白象的身子,然後用那把鬼神皆懼怕的彎刀,從下往上一個挑刺,沒有一點聲音,就見燕子的整個頭顱就像菜瓜子一樣骨碌碌地滾路走人了。
那些螞蟻人和草人已經差不多啃食完了燕子的整個肉體,一看危險臨近,就呼啦啦一起散夥,然後向那個大坑裡蔓延而去,最後收縮成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泥土裡鑽了進去,集體消失不見了,就剩下一幅毫無血肉的、又沒有頭的骨架子留在地面上搖搖晃晃著不願到下。
我痛恨這個鬼王的姑娘,她也下手太狠了吧?!但我內心其實也有點感激她,因為燕子看來已經沒救了,與其讓她那麼痛苦地被啃食而死,這是我的想法,但她本人後來似乎不同意我當時的看法,還不如讓她死的痛快點。
朱冰兒以為這一下我該死心了吧,伸出一隻手來,想拉我上那匹大白象,但那成想我還有心願未盡,居然跑過去一把撿起燕子的那個血淋淋的頭顱,然後又跑過去扯起那幅沒有頭、被啃食地亂七八糟的人骨架子,有點扶老攜幼地打算想上大白象的身上去。
我有點拖泥帶水,就像逃荒的人一樣,什麼也捨不得扔下。
朱冰兒一看,對我一點也沒有辦法,但她倒是感覺我這個人心地還算不錯,至少在道德層面基本上還可以打個高分。
但因為我的流連忘返,那些馬仔們終於又重整旗鼓,一個個又喊叫著衝我們殺來,陰陽們、農民和前來參加祭祀的市民也一起鼓譟起來,向我們齊齊推進。
看來拖著這麼多的奇怪家當,那個大象我永遠是不要想上去了,看著身後衝過來的那些移動屍體,我靈機一動,急忙翻身上了就站在身邊的一頭鬣狗的身上。
一股讓人作嘔的臭味從這個醜陋難看的、似狗非狗、似狼非狼的動物身上發出,但這絕對掩蓋不了它們光輝的品性,因為另一隻非洲鬣狗居然非常願意幫我叼起那具燕子的殘骸,屁顛屁顛地向祭臺下跑去了。
朱冰兒一看我也獲得了一個坐騎,雖然有些不成體統,但至少可以保證我不掉隊。
我抽空仰頭一看,只見她突然秀眉倒豎,櫻眼圓睜,終於開始下了殺手!
裡三層外三層全是移動著的屍體,所以要想逃出人祭臺這個恐屍包圍圈,即使有了坐騎,看來也是不行的。
大象群和水牛群當先開路,一路鏟挑,總算開啟了一扇生門,但很快就讓潮水般湧來的屍體又給堵上了。
我現在總算目睹了人海戰術的厲害,總算體會了當年關雲長如何單刀匹馬,隻身衝擊那河北軍的陣營而毫髮無損,並完美斬獲顏良,難怪是神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