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斌斌下午推了一把白菊,那感覺,就像一根刺,紮在她心裡。

要是稍微不注意,很有可能就摔倒在地上。

是後面的櫃子攔住,才站穩。

他為什麼那麼大的力氣推?

是心中有氣?

對自已?

還是什麼?

白菊對蔡斌斌的做法,想不通,但是多了一層疑雲。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人,一瞬間的功夫,怎麼就變了?

蔡斌斌好男人的標籤,在白菊的腦海裡晃動。

這一次,她暫時沒有下定義。

事情很多,白菊總在想。

想起前幾天,發生在三二路上,打人事件。

想起那些穿統一服裝,有老虎刺青的一幫年輕人。

他們是誰?

在幹什麼?

為什麼打人?

打人的人後來怎麼樣了?

白菊的疑點很多,多的讓她無法入眠。

整夜,眼睛睜著,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就像穿透牆壁房屋,在看遙遠的星星月亮,尋找某種希望。

眼睛睜到黎明,她匆匆忙忙地跑出去,先將寄給小娟的信,投在三二路郵局的信筒裡,又匆匆回來店裡,繼續忙。

也算是白菊接手的第二天。

生意依然火爆。

大家都忘記了前一天發生的不好,該來的人還是來捧場。

大多數都是想來看白菊一眼。

畢竟看著美女吃飯,也算是一種視覺盛宴和享受。

白菊的廚藝在於明公之上,做出來的餃子餛飩麵條又好吃,價格也適中。

至於風波嗎?

顧客來了又去,有老顧客,但也有新顧客。

總有人不在乎,不知道。

白菊又要忙的雞飛狗叫。

她期盼小娟,現在就來,越快越好。

上午對於白菊,總是最忙的。

基本上,半天就能賺回本錢還有盈餘,下午晚上開店,都是利潤。

三二路,這一天,風平浪靜。

福來快餐店,順水順風,一切太平!

白菊的心,卻砰砰跳。

她知道,那些債主,會來的,不會放過的。

如她所料!

比昨天的時間提前了。

三個男的,一個女的,四個人。

張屠戶在前面帶隊,大搖大擺地走進店裡。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吆喝道:“茶水都沒有?”

白菊從廚房裡出來,瞧見他們粗聲粗氣,就像挑事的刁樣,少了昨日的惶恐與不安,冷靜下來。

她端來茶壺,替四個人倒水。

招呼張屠戶:“你喝水,有話好好說。”

“什麼好好說?我要見你男人,和他談。” 張屠戶只給蔡斌斌面子,對於白菊提議,不當一回事。

“我和你談吧!店是我的。” 白菊睡了一覺起來,想通了很多事情,變得成熟。

“我們不和你談,你一個女娃娃家的,談什麼談?男人只和男人談生意。” 張屠戶不講理,只認蔡斌斌。

談話卡住。

“女娃娃怎麼了?也能撐起半邊天,和我談吧!” 白菊還是提出自已的想法,她的表達清晰,表情嚴肅,不像是撐著膽子說的空話。

看得出,胸有成竹。

“不談,讓你男人來,打電話呀!” 張屠戶叫喚。

“對,讓你男人來,否則就不談。”

其他人也人云亦云,攪和。

“沒錯,我們只和蔡老師談,你不配。” 債主中有個女人,發號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