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

最開始面對寒嬌嬌這副尖酸刻薄半場開香檳的嘴臉,寒酥心緒多少還會有些波動。

但現在,只覺得她可憐又可悲。

明明養父母也是中層家庭,書香門第。

卻偏偏小小年紀學的虛榮虛偽,高中就輟學在娛樂圈的大染缸混跡。

如今回了寒家,不學著提升學識、眼界、教養,只學會驕縱跋扈。

“讓你們進去。”寒酥連眼神都懶得給她,撂下話就轉身往屋裡走。

寒嬌嬌抱著江亦行的胳膊噘著嘴撒嬌:“你看看她,亦行哥。”

江亦行蹙了蹙眉沒應聲,抬腳往屋裡走。

江梟為了能讓江青山認同寒酥,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寒酥進屋後,見江梟還給聞人恆舉著茶杯,眼神深了深:“他不喝你就放下。”

“誰說我不喝!”聞人恆聞言立馬接過茶杯,狠狠瞪著寒酥:“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江梟:“?”

誰是外人?

他是外人?

他跟寒酥親的不能再親了好吧。

江梟目光緊緊黏著寒酥,見她落落大方的往聞人恆邊上的椅子上一坐,長眸眯了眯。

從剛才進門他就覺得不對勁,但沒來得及細想,現在越想越不對勁。

如果說寒酥能找到聞人恆是巧合,可能以前機緣巧合認識的。

但也不至於熟絡到這個地步吧。

聞人恆分明對寒酥的事情格外在意,而且對她的態度……就如同親孫女一般。

‘今天不行,我要去看二狗爺爺,二狗你不認識,我幼年的朋友,意外去世了,家裡只剩爺爺。’

‘不行,二狗的爺爺脾氣很古怪,不見生人,我自己去就行。’

江梟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無意間聽到了寒酥和江亦行的對話。

他當時還覺得奇怪,他怎麼沒聽說過寒酥有個什麼叫二狗的朋友。

但那兩年,寒夫人因為想要個兒子,經常去山裡拜廟,有時候一去就是三五個月。

寒酥寒暑假總是跟著,想來是在山裡交的朋友便沒有細想。

聞人恆……不會就是……二狗爺爺吧?

江梟薄唇輕抿,眼神愈發意味深長。

若真是,那寒酥跟聞人恆能保持這麼久聯絡,想來,關係匪淺。

寒嬌嬌和江亦行進門後,見到聞人恆都微微吃驚。

聞人恆看上去非常硬朗嚴肅,特別是那雙鋒銳的眼睛,不怒自威,讓人膽寒。

寒嬌嬌的視線很快落在了坐在椅子上的寒酥身上。

連江梟都站著,她為什麼坐著?

這個節骨眼上,就算是聞人恆禮讓女子,她也不能順杆爬真坐下啊。

“聞人前輩,我們此行的目的想必您也知道了,還請您能出山救救家父。”

江亦行恭恭敬敬的給聞人恆鞠了一躬:“這些都是家父以往收藏的一些字畫文玩,請您笑納。”

跟在他身後的司機也將禮物呈上來。

四個禮盒一個個擺在桌子上開啟。

寒酥掃了一眼,眉心微動。

倒是頗有誠意,都是千萬級起步的字畫和古董。

“只要您能將家父的身體調養好,什麼條件我們都能接受。”江亦行補充道。

聞人恆盯著眼前彬彬有禮的年輕人,鋒銳的眸子眯起來:“不管什麼條件?”

江亦行起身低了低下巴:“是。”

“聞人前輩,我們這次是帶著十足的誠意來的,聽說您喜歡字畫古玩,這些都是千金難求,都說醫者父母心,您……”寒嬌嬌換上乖巧無比的皮囊,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