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師父。

聞人恆端坐主位,寒酥跪在他面前對其恭恭敬敬的行三叩首之禮。

拜完後,將茶敬上:“師父,請喝茶。”

聞人恆低頭看著再無半點玩鬧之意,美眸透亮虔誠的寒酥,心緒澎湃。

他此生能有這麼一個天賦異稟,善良可愛的小徒弟,此生足矣。

接過茶盞,聞人恆也顧不上滾燙,愣是吹著喝完了。

“寒酥,從今日起,你就是我聞人恆的徒弟,有幾條規矩我要先給你立下。”

“師父請講。”寒酥挺直腰板,認真聆聽。

*

江梟發現根據定位根本就找不到確切的位置,只能憑感覺。

又轉悠了約莫二十分鐘,江梟終於隱隱看到了一處隱藏在桃花林後面的院落。

待他們抵達院落門口時,發現門沒關。

“你回去接應江亦行,我先進去。”江梟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門開著,江梟卻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先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屋裡。

寒酥聽聞人恆的規矩聽得都快睡著了。

這是幾條?他都快說上書了。

敲門聲傳過來,寒酥和聞人恆同時朝院落中望過去。

“誰來了?”寒酥問:“你今天約了人?”

聞人恆往牆上的鐘表掃了一眼:“還不到點,去看看是誰,閒雜人等轟走。”

“好。”寒酥從地上起身,揉了一把痠疼的膝蓋,朝門外走去。

門口,江梟敲了半天門,也不見人出來。

正要進門,看到出現在院落裡的寒酥微微一愣。

寒酥看到江梟也屬實有點吃驚。

聞人恆這個地方可不好找,他是怎麼找過來的。

“你怎麼在這裡?”江梟上前,一眼就看到了寒酥膝蓋上的印子。

他狹長的眸子裡內疚和心疼逐漸充斥:“我不是說了這事跟你無關,誰讓你來求他的?”

這麼深的印子,跪了也不是一時半會了。

江梟俯身替寒酥將膝蓋上的土拍掉,輕輕揉了揉:“是不是很疼?”

“才跪了半個小時,疼什麼疼,這點苦都吃不了還想讓我救人?”

聞人恆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屋裡出來,瞧著眼前這一幕,眸中盡是意味深長。

江梟起身,壓下眼中不悅,恭恭敬敬給聞人恆鞠躬道:“想必您就是聞人前輩,此事皆因我而起跟酥酥無關,只要聞人前輩肯救人,別說半個小時,您讓我跪多久都行。”

聞人恆這才看清江梟的臉,他雖然好些年不問世事,但江梟和江亦行還是分得清的。

在他的記憶裡,寒酥跟江亦行那滿眼陰鬱的少年才是一對,這是怎麼回事?

還酥酥?

寒酥少年時期提起江梟就滔滔不絕的吐槽,斷不會像現在這樣願意讓他觸碰自己。

“進屋,把事情說清楚。”聞人恆突然來了興趣,嚴肅道。

寒酥兩眼一黑,額上的青筋都快爆起來了,這老頭!

江梟不來還好,這外人一來,小老頭又開始擺架子了。

“你能不能先救人,這些八卦什麼時候不能聽,你要樂意聽,我晚上趴你床頭給你講一夜。”

“你看看她的態度,你看看。”聞人恆故作兇狠的指著寒酥道。

江梟握住寒酥的手,溫柔勸道:“沒事,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只要聞人前輩肯去,他怎樣都行。”

說著,江梟抬眸對聞人恆道:“前輩別生氣,我妻子還小,性子急了些,也是救人心切。”

聞人恆過門檻的時候差點摔倒,扶著門瞪大雙眼看向寒酥:“妻子?誰是他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