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日,京都這邊都沒有任何人聯絡到寒酥。

“是真的聯絡不到,還是江梟他們在故意騙我們。”寒嬌嬌皺眉道。

“我覺得江梟這個人非常陰險,他看上去好像什麼也不會,但這次他跟你合作的專案,不管咱們怎麼給他使絆子,他總有辦法解決,這難道全是沈卿容在後操作麼?”

江亦行也是最近發現江梟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沒能力。

他不是沒有動過江梟一直在刻意偽裝的念頭。

但為什麼呢?他明明可以把自己真實的能力暴露出來直接跟他爭。

為什麼偏偏在他眼看就要成功的時候,開始一點一點奪走他的東西。

“江梟是江梟,寒酥是寒酥。”江亦行道。

“亦行哥,你怎麼到現在還對寒酥心慈手軟啊。”寒嬌嬌急地跺腳:“寒酥離開京都是多好的機會,我們如果這個時候不做點什麼,假設……”

“她真的學到了聞人恆的醫術,那等她回來嫁進江家,我們不是很被動嗎?”

江亦行冷笑:“別說三年,就是給她三十年,她也達不到聞人前輩的十之五六,寒酥是聰明,是過目不忘,但僅限於理論層面,醫術實操是無數個‘真刀真槍’的手術堆出來的,沒有人能幾年就達到很高的水平,這不用想。”

“那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寒嬌嬌問。

江亦行眉峰輕擰:“你就算不坐以待斃,也起碼要知道她在哪裡吧?你有本事查到也行。”

寒嬌嬌咬唇,她怎麼就查不到了,她肯定可以查到!

*

“砰!!”

隨著一聲巨大的爆裂聲,寒酥渾身一個機靈,抬眸看向氣沉丹田的聞人恆。

“怎麼回事?”

“沒什麼大事,應該是藥爐子炸了。”聞人恆往小白兔嘴裡倒了些藥粉。

寒酥:“??”

什麼藥爐子炸了能他媽發出這麼大動靜,聞人恆在這裡讓人煉丹呢?

而且這是實驗重地,她的各項防護措施到底有沒有漏洞。

天天這麼東炸一下,西炸一下,真不怕到時候這個樓保不住麼?

聞人恆把手上奄奄一息的小白兔遞給寒酥:“把她救活。”

寒酥看著已經口吐白沫的小白兔,蹙眉道:“下的什麼毒?”

聞人恆一手指頭敲在了她腦袋上:“我都告訴你,你還用你救?”

寒酥:“……”

“仔細觀察,早上我講的其中一個,你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救不活晚上就可以烤了吃了。”聞人恆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實驗室。

寒酥抿唇,眼神認真。

都沒搞清楚什麼毒,誰敢吃。

實驗室門口,一堆年輕男女擠在門口偷窺。

“聽說小師叔是個新手小白,從來沒學過醫術。”

“啊?那一上來恆老就給她上這麼高難度?”

“但是她過目不忘騷不騷?我早上專門考了一下她,你猜怎麼著,跟她比起來,我覺得我屬於大腦發育不完全,小腦完全沒發育。”

“有這麼玄乎?我不信。”

“那咱們來賭一下,這個兔子今天能不能活下來。”

“下注下注,我賭兩塊,死的透透的。”

“那我賭一塊五,說不定蒙對了解藥呢?”

“你倆能不能滾。”

*

寒酥掰開兔子滿是白沫子的嘴,仔細觀察了一下舌頭,又掰開眼睛檢視。

門外的黑壓壓的頭隔著玻璃靜靜的看著她。

“你別說,還真像樣子,我記得我剛接觸的時候,解剖個老鼠都吐了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