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淮茹迷迷糊糊的,滿腦子都在琢磨怎麼融回四合院。

她得把孩子津貼混下來。

馬上要到手的為什麼不要?

而且當幹部的那種隱約的興奮感,就像一條小尾巴似的,一直纏著她。

作為一個村姑,這一切對她來說真的是衝擊,她只能做短暫的思考。

她也知道自已這樣挺沒出息的,可就是控制不住啊,在腦子裡不停地打轉。

就這樣,第2天早上沒起來。

發燒了。

在家躺了五天才上班。

夕陽時分,廠裡的大喇叭吹響了下班號。

悠悠傳遍了整個廠區,宣告著一天勞作的結束。

工人們熙熙攘攘衝出大門……

秦淮茹就在廠門口遇到了易中海大爺。

“淮如啊,忙活一天了,累了吧?”

“大哥,您怎麼來了?”秦淮茹停下的腳步。

“我是來跟你說說孩子的事兒。”

一大爺開門見山,“賈張氏都跟我說了。”

秦淮茹這時候的心境變了,戾氣也少了許多,不那麼抵抗了,“我都知道了,廠裡找過我。”

“廠裡?”

“廠裡讓我配合。”

“哦哦,這樣。”

一大爺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根本不是賈張氏哭訴的那樣。

“說起來,你把工資都給了孩子,自已沒留,不夠嚼用,這個月我這當大爺的,先給墊上。……就是能看在大爺面上,常回家看看。”

“我家的事兒,讓您也跟著操心,我這心裡頭真是過意不去。”

說著,秦淮茹輕輕嘆了口氣,這窮經文擱誰家都難念。

“孩子嘛,雖然不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可我這當媽的,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易中海大爺聞言,眉頭皺了起來。

這種說法,秦淮茹提過不止一次。

可四方鄰居沒有信的。

易大爺決心解開疑慮,語重心長起來,

“淮如啊,你跟我透個實底兒,那孩子到底是啥情況?你說的這些,都是氣話吧。”

秦淮茹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能理解,這事擱誰誰也不信,擱我我也不信。

算了,沒必要再糾結這些。

自已在天下人眼裡是個什麼東西,也羞於啟齒。

還在乎小小四合院言語?

還是顧當下吧。

就是幹部,就是錢。

秦淮茹想開了,眼睛也亮了,覺得可以目視前方了。

“都是真的,但我也不解釋,就說現在,我也鬧夠了,找空我回去看看。”

易中海表情一鬆,看來今天沒白跑,

不住地點頭讚許,“這就好,這就好……”

秦淮茹一路上腳步輕盈地回到了宿舍。

她給自已煮了一點高粱米,配上鹹菜作為晚餐。

這個月的開銷已經接近極限,只剩下一塊二毛錢了。

沒有處物件的心思,打孩子也打夠了。

系統獎勵自然就沒有。

突然感到有些饞肉了,不禁咂巴咂巴嘴巴。

還是倒頭睡吧,夢中啥都有。

這天下班,秦淮茹的腳步終於邁向了四合院。

前頭那位傻柱兄弟,手裡晃悠著個飯盒,逛廟會似的,慢悠悠地在衚衕裡溜達呢。

那飯盒別看它晃,其實早就掉到秦淮茹的眼睛裡。

但秦淮茹可是吃了教訓的,多饞咱不要。

那種環境下,啥苦不能吃啊,就看人能不能適應,頂過這一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