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鬧完了,又來到後廚找傻柱。

“傻柱!傻柱!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秦淮茹一到後廚,嗓子一靚,整個屋子都跟著美起來。

“你能給我帶什麼呀?別不是又來蹭我的紅燒肉……”

傻柱掌完勺,正忙著收拾後廚。

秦淮茹有心改變一下印象,特意來送白煮蛋,“那給你,我請客。吃點好的補補,這雙黃蛋最養人。”

傻柱一看,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別介,這是後廚,你給我啥都沾嫌疑,還以為是食堂出的呢。”

“不要拉倒。這雙黃的,你們食堂可配。……唉,我問一下你們食堂從哪進的雞蛋呢?多少錢?”

傻柱連忙擺手,苦笑道:“這可真是難為我了。進雞蛋這事兒,那得找採買員老馬,他是食堂科的幹部編,我一個廚子,哪能做得了這個主?”

“幹部編?”秦淮茹唸叨著這三個字,心裡頭盤算開了。

她明白,這幹部和群眾之間,就像那紫禁城裡的紅牆白瓦,界限分明,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跨越的。

秦淮茹記下了,心想著,看來得另尋門路。

正當秦淮茹準備離開,一旁的劉嵐卻是忍不住了。

劉嵐是食堂裡的一服務員,平日裡與秦淮茹抬頭不見低頭見。

但今兒個,不知怎的,一見秦淮茹就心裡頭不痛快,那眼神兒,跟刀子似的,嗖嗖地往秦淮茹身上飛。

“一天不知道犯什麼騷,就不知道個消停。”

自已本來心裡嘀咕的,竟然出聲了。

這一下,氣氛頓時就僵了。”

秦淮茹聞言,眉頭一挑,轉身看向劉嵐,眼裡閃過一絲不悅。

秦淮茹現在的心理狀態多少有些偏激了,她總尋思著背不住哪一天自已就是大橋洞底下的一塊冰。

索性開啟了臨終前的放肆,遇事不饒人。

“劉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秦淮茹行得正坐得端,礙著你什麼了?”

秦淮茹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有力,直戳人心。

劉嵐沒想到秦淮茹會這麼直接地回擊,一時語塞,臉色漲得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行了行了,少說兩句吧。”

傻柱站了出來,打圓場,“都是老熟人。”

“我……我……”

劉嵐支吾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秦淮茹這會兒可把菜刀都拎起來了。

這個在以前都是不可思議的事,可現在就是這麼自然。

這人的心境,誰又說得清。

“劉姐,你說誰呢?”

秦淮茹又追問了一句。

劉嵐瞄了一眼秦淮茹手中的菜刀,這娘們兒絕對下得去手,自已的情人李副廠長就被劈了。

再說,自已的話屬實是沒憋住,自已溜達出去的。

畢竟是半拉情敵的身份。

“我,……我沒說誰。”

“沒說就好。”

秦淮茹拎著菜刀,躲著傻柱來搶菜刀的手。

“我知道你什麼想法。跟李副廠長混的是爺們。……你聽懂了?”

劉嵐,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就不吱聲了,她也知道李副廠長跟四合院走的近,算是盟友。

那邊傻柱趁機把秦淮茹的菜刀奪下來。

這傻娘們越來越虎了。

脫離了四合院,好像是放虎歸山一樣,就沒一個章程。

傻柱越來越覺得四合院好,最起碼歸攏出來的人都中規中矩,知情達禮的。

哪像現在的秦淮茹,這簡直太野了。

他傻柱愛打架都沒這麼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