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廠長見狀,上前一步,故作輕鬆地拍了拍鄭大頭的肩膀:

“老鄭啊,這就是個誤會,我事急,沒功夫跟你扯淡,咱們別動不動就上綱上線的。”

鄭大頭聞言,就猜到這李副廠長是在袒護。

而且姿態頭回放的這麼低。

這不就是有事嘛。

想矇混過關。

那哪成!

這大清早的興師重重,總得有個明確結果吧。

“李副廠長,我可都瞧見了,這秦寡婦不是送你出門吧?”

還沒等李副廠長吱聲。

秦淮茹在屋裡就不幹了,一推開門,掄起拖布把子,就朝鄭大頭的腦袋上劈。“瞧見你媽呀!”

李副廠長看著拖布把子,就想起當初的鐵鍬。

在廠裡打架,都是留著情面往胳膊腿上找。

唯獨的秦淮茹竟往腦袋上劈,就像是非得拉著誰,一起去似的。

就這股瘋勁兒,可真給李副廠長留下陰影。

打死他都不敢再動秦淮茹。

就連從後面跟出來的駱玉珠也直搖頭,這姐呀,是真不要命。

跟命不值錢的那種瘋。

一副尋死的樣子。

村裡收貨遇上痞子都被嚇跑了,跟人打架,巴不得自已死的快。

秦淮茹這一下的彪悍,把周圍老少爺們都逗樂了。

秦淮茹拖布把子掄得圓,鄭科長跑的也快。

可畢竟人多,大過年的都給拉下來了。

這時一個鄰居小夫妻說,“這李廠長真的是來找淮茹姐去文藝團的,我都聽見了。”

原來李副廠長看見鄭科長往這邊來時,就故意大聲說了去文藝團的事兒。

這分明就是給鄭科長佈下的陷阱。

而且人家也不是孤男寡女,這屋裡不還是出現了另一個人,走親戚的假小子。

鄭科長這下可沒話說了。

老臉一紅,支支吾吾:“這真是不好意思,是我搞錯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準備跑路。

李副廠長瞪了鄭科長一眼,心中慶幸。

這秦淮茹還真是自已的福星。

自從被她拿鐵鍬拍了之後,自已的官路還真就順當了。

自已的確有作風問題,多少人眼饞這個職位,想把自已搞下去。

前一陣子還是危岌可及呢。

可現在逢戰必贏。

李副廠長拿出派頭笑著對秦淮茹說:“秦同志,真是對不起,讓你受驚了。我代表鄭科長向你道歉,啊……工作不嚴謹,我有錯。都是我的錯,啊……都是我的錯。”

把鄭科長揶揄的掉頭就走。

人群也嘻嘻哈哈的散了。

秦淮茹懟了一下李副廠長,“行了你,快走吧…”

回頭瞅了瞅駱玉珠。

駱玉珠則捂著嘴笑,“我自已走就行。”

秦淮茹到了文藝團,同樣早起的演員們在排練。

秦淮茹一路上回憶的夢裡,看到的新鮮事。

現場又看了演員們的裝扮,就把自已的意見說了。

當然這些業餘的話,確實太超前了,甚至不上眼。

不過在專業人的眼睛裡就是靈感。

自然有人家專業的拿捏。

至少整個表演一下子就活氣起來。

秦淮茹答對好李副廠長,回到宿舍時,駱玉珠已經走了。

自已在屋裡默默想著開春招待所的事和要不要回孃家?

想到最後,噗嗤一笑,只要自已不禍害傻柱,這傻柱錯不了。

聽說傻柱看上了冉老師,自已應該怎麼幫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