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甩開步子,脫離兩人,偌大車間裡乍一看空空如也,生產線邊零星幾個人在忙碌。

研究人員都在一角的研究室裡。

沒有自已,特種鋼上線難了。

但願他們能夠研究出來吧,自已也是誤打誤撞才成功,弄不好還是系統暗自幫的忙。

秦淮茹找到工人休息室躺在長椅上,把舊工裝團成枕頭,聽著隔壁廠房的轟隆聲,心裡舒坦了許多。

在走過廠房時,看到一臺機器的機械搖臂,她心中一亮。

想到了訓練自已刀法的好辦法。

在自已的棚頂拴根繩,繫上什麼,自已一晃繩,這不就是對手了嘛。

最好能綁上一把刀,又害怕自已生疏,扎到自已,那就木刀。

秦淮茹自已想到開心處,正美著呢,藥勁兒上來了,稀裡糊塗又睡著了。

軍方廠代表胡建軍年輕有為,在現役是個連長,新調在軍械部工作,下派到紅星廠,監督特種鋼的驗制。

家道背景深厚,是望族世家,解放前就在秘密支援革命。

另一個廠代表胡玉蘭正是他的姐姐,不過這層關係在工作上肯定是保密的。

胡玉蘭曾告訴弟弟胡建軍,她所要收養的孩子叫棒梗,正是在紅星軋鋼廠,說句話就給自已也安了一個代表職務。

甚至在上次招待所丟失事件時,就在觀察秦淮茹了。

弟弟胡建軍無法理解姐姐為什麼要收養人家的孩子,但也管不了,因為這畢竟是家族老一輩人同意的。

他們這種資本家投誠過來的大家族,以前都是姨太太制,關係是很亂的,他也懶得問了。

他轉身去廠裡的保衛科,仔細詢問了秦淮茹的情況。

證明秦淮茹在特種鋼車間的情況屬實,親自給秦淮茹補辦了通行證。

可好,進了車間就看秦淮茹正在椅子上睡覺呢。

當兵追求嚴謹的他,哪受得了這個,這是什麼工作態度?

秦淮茹被推醒了,迷迷糊糊地問:“該下地了?”

她伸手搓把臉,站起身,“等一下,我去上趟廁所……。”說著,拎著褲腰,搖搖晃晃地向前走。

沒走幾步,只咣噹一聲,她撞到牆上了。

這突如其來的把旁邊的胡建軍嚇了一跳,他愣愣地看著秦淮茹。心想,這是睡迷糊了吧?

秦淮茹倒退了幾步,她使勁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景象才逐漸清晰起來。

自已這是睡蒙圈了,以為在農村老家呢。

誰把她弄醒的?

感覺有人在扶她,定睛一瞧,喲,是廠代表。

她一抖嘍身子,用得著你?我睡得正香呢,你推醒我幹嘛。

秦淮茹壓住起床氣,“代表,你找我有事啊?”

“沒啥事,這是通行證。不過同志,上班睡覺可不好。”

秦淮茹心裡想著“要你管”,不過嘴上沒說出來,但那表情和臉色可都說明了一切。

“行啦,我知道了,我這就走。”

她一把搶過通行證,扭頭就走。

胡建軍心裡那個彆扭啊,這上班想睡就睡,想走就走。

就算是普通崗位也不能這樣啊,更別提這種特殊崗位了。

不過他也不好說什麼,有啥事還得跟她的上級領導反映。

秦淮茹到機修組叫了兩個青工,按照她的意思,在自已的宿舍頂拉了一根長杆。

青工願意給她幹活,都不白乾,打賞的多,一人一盒2毛5的大前門香菸。而且就是磨嘰點,晚回崗位也沒人敢說。

秦淮茹自已找了根繩,繩下拴了一根木棍,系在棚頂。

看著晃來晃去的木棍兒,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