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簡單地吃了幾口飯後,便趁著天還沒全黑,回到車裡。

心裡一直琢磨著王老賴為什麼叫王老賴。

原來,王老賴曾經參加過抗美援朝戰爭,並立下了戰功。

然而,當他復員後,卻遭到了當地惡勢力的欺負,他們奪走了他應得的功勞。

王老賴一直堅持向組織申訴,但始終未能得到公正的處理。

不僅如此,那些人還反咬一口,汙衊他是個老賴,久而久之,這個名號也就流傳開來。

當然這都是王老賴自已說的。

在這個特殊年代,人窮,飯都吃不飽,誰還能顧得上這些。

但秦淮茹信了。

就因為系統有獎勵,這從側面證實,王老賴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

這更堅定了,她要讓王叔獲得幸福的想法。

一個是,幫助二叔去掉心病。

另外,她也覺得王叔挺可憐的。

幫助做些好事也算是贖罪,自已也還有獎勵,何樂而不為。

天擦黑,秦淮如開前燈,將車慢慢的開回家。

這時,自我感覺也不一樣,因為為隊上做了好事。

被視為高人一等的心裡也舒坦了許多。

秦淮茹又拿起筆想要繼續寫情書,心中閃過一絲激靈。

接著噗嗤一下笑了。

將筆放下。

如果自已按照計劃行事,讓王叔走上桃花運。

那萬一秦嬸子先動了心,

那就壞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王叔講故事時,偷偷抹了眼淚。

或許王叔內心真正渴望的並不是愛情,而是洗清冤屈。

秦淮茹眯起雙眼,心中起了殺心。

她決定,明天一定要找個機會問一下,究竟是誰誣陷了王叔。

王叔很在意公家,集體利益。

自已給生產隊上幹活,不愁得不到王叔的待見。

第2天,雄雞打鳴。

秦淮茹給車加好了油,她的汽油很多都在空間放著呢。

二叔就扛著鋤頭來到了院裡,看見秦淮茹已經起來了,在伺弄車很是高興。

秦淮茹跳上車,讓二叔來坐。

二叔說,“我坐不習慣就不坐了,省把油給地裡……你先開去吧,地上都等著呢。”

吉普車當時就是大官的象徵。

老百姓心裡多少有點不得勁。

秦淮茹也不去犟,發動了車子。

晨光灑在車頭,又是忙碌的一天。

地裡來了許多圍觀的村民,眼巴巴的瞅著。

上前拉關係的更多,白煮蛋秦淮茹就收了好幾個。

拉吉普車當拖拉機用了。

晚上收工的時候,秦淮茹故意站在路口等著王老賴。

王叔沒來,秦嬸兒倒先過來。

接她回去吃飯,“你二叔把我罵了,說你昨天沒到家吃,今兒個我一早就來接你。”

“嬸,我昨天在王叔那吃的。”

“王叔?你哪來的王叔?”

“王老賴呀,嬸兒,他大號叫什麼呀?”

“他大名好像叫王老武,你怎麼上他家吃去了……”

“呵呵,我呀,想讓他成個家,省著二叔總惦記……嬸兒,你到底啥心思啊?”

“你這個死丫頭,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還什麼心思,我呀,就覺得他有點冤,剩下沒別的,都多大歲數了,你怎麼跟你二叔一樣瘋啊?”

“那他被冤枉的事兒都是真的?”

“嗯,日子太久了,也沒人在乎,也沒人信了。”

秦懷茹聽在心裡,默默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