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一個女人的心思。

無人可以去揣摩。

沒道理的,她就是害羞了。

她站在那裡,眼神失聰,手中的碗盤機械地重複著清洗的動作,心緒飄遠。

生命倒計時,僅剩一年的光陰悄然掛在她心頭,而她的過往,未曾有過男人的溫柔相伴。

這念頭一閃而過,卻足以讓她心湖泛起漣漪。

但很快,她咬緊牙關,將這份悸動深埋心底,不敢讓它肆意。

贖罪壓肩,自由與放縱,於她而言,是奢侈瞎想。

但她有本事解決別人的事情,比如,把王老賴嫁出去,讓二叔放心自已的媳婦。

人生能有幾回搏?她想試試。

院子中,那棵半截山裡紅樹,春風吹過,嫩綠的新芽便迫不及待地探出頭來。

她無數次夢迴,告訴自已只愛那個橋洞,只愛冬天,只愛自已凍死後的容顏。

不可能愛上男人的,她只是簡單的缺男人而已。

秦淮茹一踩油門,吉普車轟鳴著駛進了田地間。

她利索地停車,一組村民圍攏過來,紛紛動手,將沉重的犁具穩穩掛在了車後。

“你們誰扶犁呀!”

“我來。”

說話的是一個棒小夥子,山青子。

大夥合力一推,吉普車緩緩前行,犁頭深深扎進土裡,輕鬆地翻開了一壟肥沃的田地。

二叔跟著車跑,負責看快慢。

“唉,好好……行,還真行。”

大夥兒見狀,臉上洋溢著驚喜的笑容,

“這下好了,咱們組總算有了個得力幫手!”

“是啊,再也不用眼巴巴等生產隊的牛了,那得排到猴年馬月去!”

車裡駕駛座秦淮茹看著後視窗,犁的一排排籠溝,心裡美滋滋的。

人還真不能幹待著,乾點活啊,還真挺舒服的。

接著又瞥見,地頭上的那幾個孩子。

王老賴的成親計劃也開始了。

地頭上,幾個穿著補丁棉衣裳的小孩,正圍坐在一起,被春風梢的紅紅小臉蛋上,洋溢著純真無邪。

他們正圍著,一張紙頁,一行字,字跡略顯潦草。

幾個小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裡閃爍著好奇與興奮。

“看看,這是大姑車邊撿的,你們誰會念?”

“我來!”

一個稍大些的孩子,名叫二柱子,自信滿滿地站了出來。

他清了清嗓子,開始大聲朗讀:“雲……什麼衣服,花什麼,……。”

“這是啥意思啊?”

狗蛋歪著頭,一臉茫然地問。

其他孩子也紛紛附和,小臉蛋上寫滿了不解和好奇。

二柱子撓了撓頭,也有些拿不準:“我也不知道,就有幾個字我不認識。”

“走,問我大哥去,我大哥上學多,他肯定知道!”

一個機靈的孩子提議道。

“好……”

一群孩子嘰嘰喳喳地踏上大路。

孩子們在村大隊平地,找到上學多的大哥,正在看下棋。

一股腦兒地團團圍住。

大哥接過那張紙,看了看:“這都不認識?我念給你們聽。雲想衣服花想襖,寡婦就找村頭漢……”

“哈哈,寡婦……”

孩子們一陣鬨笑。

旁邊下棋的大人們說這是哪來的?

孩子們紛紛說就是開吉普車的大姑寫的。

大夥都笑了,這是寡婦想男人了。

同時,在地裡忙活的秦淮茹接到了系統的獎勵。

叮!【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