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畢竟只是明輝聖土的二流宗門,論人才功法聲望確實無法與神馭門、鎮魔庭這些修道大家相提並論。

爾後又是片刻,三人始終爭執不下,只能一齊轉向延三旭,各說各話。

“楊道友,還是去我們聚寶會吧……”

“鎮魔庭可是對您期待已久……”

“上官神馭使可是千叮萬囑過……”

延三旭看著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乾咳數聲,揚聲說道:“三位可否靜一靜,容在下思慮片刻。”

三人一聽,同時安靜下來。

延三旭手託著下巴,看向冷月明和馬竟友,又說道:“在下可否與兩位單獨敘話?”

那二人互視一眼,向他點了點頭。

延三旭便先將冷月明請到一邊,問道:“之前在下也不過在鎮魔庭接了個懸賞而已。這等小事,為何貴方如此重看?”

“楊道友過謙了。”冷月明面帶笑容,似有深意地說道,“據我們探報所知,楊道友展現身手之地可不僅僅只是在那蒼邑這一處。”

延三旭故意不明就裡,問道:“冷上使可否明言?”

“若楊道友能下榻鎮魔庭,待與尹上使會面時,方可一併明言。”冷月明答道。

延三旭客氣地說道:“好。且容在下想想。”

冷月明也不再搭話,拱手後走過一邊。

延三旭又請馬竟友過來,問道:“不知上官神馭使為何要請在下做客?”

“這個上官神馭使沒有細說,只和在下說是務必請閣下過去,她不久便會來帝都,與您一敘。她特別囑咐到,如果閣下在這帝都期間,想住得穩妥安全些,還是來神馭門分壇最好。”馬竟友認真地答道。

延三旭內心想道:“我與這上官雲熙都是從那無魂散人手下逃生,難道這帝都裡也有絕心道的門徒?此外,她還知道我的真名,如果不順了她的意,萬一她將我真名洩露出去那可不妙。”

思慮再三,眼前只有先借神馭門的威勢,躲避一些潛在的麻煩。

他與馬竟友回到馬車旁,拱手對眾人說道:“在下決定帝都此行便在神馭門處盤桓些時日。”

“在下與諸位同道之前已麻煩聚寶會數次,此次就不叨擾了。”他又對齊來福說道,“還請回去後替在下與梅管事表明歉意。若有機會,在下會當面給梅管事賠罪。”

梅到泰此時雖不知是否已如延三旭所願當上凡興城的正管事,但明面上還是要對他顯示出足夠的尊重,否則讓其他人看出二人的其它關聯也不妥。

延三旭又對冷月明說道:“感謝尹上使和冷上使的一片美意,在下在帝都還會逗留些時日。改日必定登門拜訪,以表謝意。”

登門致謝只是說辭,他最想知道的是鎮魔庭將他的訊息掌握到何種程度,因此必須與那尹天舟見上一面。

齊來福和冷月明聽他所言,只能作罷,在馬竟友得意的眼神注視中拱手拜別。

延三旭看著二人帶著隨從各自御物凌空飛過城門,問道:“這修士可直接飛過城門,不需要透過禁制法陣檢查?”

“楊道友有所不知,帝都城牆上也有護城法陣,只要沒有攜帶違禁之物,都可御物而過。”

馬竟友答完話,右手一抬,一匹毛髮金黃、泛著白光的騏驥駿馬便從天而降,踏空而來。

他一躍而上,轉頭向延三旭說道:“楊道友,請與諸同道隨在下一起入城。”

說罷,他駕著座下寶馬向城門走去。

延三旭也躍上馬車,揚起韁繩,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