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離開雲水居後,回到書房,坐在案前,眼神陰鷙地盯著牆上的字畫。
腦海中不斷盤算著如何讓齊舒婉回心轉意。
他不甘心就這樣失去她,更無法容忍她對自已的疏離與決絕。
“主君,您喚我?”
小廝祥文輕手輕腳地走進書房,小心翼翼地問道。
莊柏抬眼,冷冷地說:
“去查查林婉瑜最近的行蹤,還有,她和大娘子之間都有哪些往來。”
王福領命後匆匆離去。
莊柏靠在椅背上,回想起齊舒婉對他說的那些話,心中既憤怒又無奈。
他承認自已曾經犯過錯,但,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已曾經的女人嫁給別人?
如今他一心想要彌補,也誠懇的認錯,她卻如此絕情。
他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他要讓齊舒婉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不能就這樣輕易結束。
雲水居里,
齊舒婉坐在窗前,看著窗外被小廝們把守的院門,心中五味雜陳。
翠微在一旁憤憤不平地說:
“姑娘,姑爺他太過分了,怎能將咱們困在這裡!”
齊舒婉輕輕搖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
“他向來如此,不達目的不罷休。”
“時至今日,我才看清。”
翠竹也在一旁著急地說:
“那咱們該怎麼辦?難道就一直被困在這裡?”
齊舒婉沉思片刻,緩緩說道:
“別急,總會有辦法的。我不能就這樣被困住,更不能再被他掌控。”
“安兒那,婆母還是不讓我們接近,想來是有心防著我了。”
“那怎麼辦啊,姑娘?小公子已經許久沒見過母親了。”
翠微急得直跺腳,這怎麼忽然間都成了這樣。
齊舒婉倒是看不出情緒,但不難猜出,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張府
古色古香的會客廳裡,光線透過雕花窗欞,灑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李秋妍端坐在主位上,身姿挺直,面容雖竭力保持平靜,可緊攥著桌角的手卻洩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她目光凝視著坐在下首的張書庭,眼神中交織著憂慮與期許。
“你當真不娶聖上為你指婚的姑娘?”
李秋妍開口,聲音儘量沉穩,
“你可知若是不娶縣主或者那莊家姑娘,往後你再想回京,那可就比登天還難。”
她深知這朝堂之中的門道,聖上的指婚,不僅僅是一樁婚事,更是一種恩寵與權力的象徵。
拒絕意味著可能被聖上厭棄,仕途之路也將佈滿荊棘。
而且此次拒婚,聖上還給了她選擇的餘地。
若是同意接受指揮。就繼續在京中任職,若是抗旨就貶為正七品清河縣令。
從正五品貶為正七品,可謂是從天上落入泥潭裡。
張書庭面色平和,抬眸望向祖母,眼神中滿是堅定與恭敬。
“祖母,孫兒已然深思熟慮。”
“孫兒實在不願娶一個毫無感情基礎的女子,將婚姻淪為利益交換的冰冷工具。”
他微微頓了頓,神情愈發認真,
“此次聖上有意指婚,可被貶去清河縣,本就是孫兒自願的決定。”
“即便從此被困在那偏遠之地,永無回京之日,只能做個小小的地方官,孫兒只要能問心無愧,便也知足了 。”
在他心中,感情應是純粹的,婚姻更不應被朝堂的利益所玷汙。
李秋妍聽著孫兒的話,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她既欣慰於孫兒堅守內心的原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