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處，這事兒最嚴重能到什麼程度?”
楊震沒有說話，只是又環視了所有人一圈，轉身出去了。楊震前腳離開，後腳法制處的就炸開了鍋，大家各說紛紜，但是大方向都是一致的，韓童要走了，申濤要倒黴了。還有楊處長，要職場失意了。
法制處處長辦公室，楊震煩躁的很。他想去找郭局，申濤的事情要處理，自已的事情他也想再爭取爭取，郭局今天的話雖然說的很明白，但終究沒有點韓童的名。何況幹部任命這麼大的事，他本來就在名單上的，整個新城分局的事情，楊震所做的一切，下到全域性，上到市委就沒有人不清楚的，這種情況下也不一定就會踢他出局。
就在楊震準備起身去找郭局的時候，韓童敲門進來了。他沒有給楊震任何反應的機會，開口便是:“楊處，對不住了。”
一句話，輕飄飄的就把楊震給架起來了，他知道自已徹底沒機會了。要說楊震一點情緒都沒有，這太假，可是他又能怨誰，選擇是自已做的，誰也沒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離開釋出會現場。可是，這幾個小時的思想衝擊，讓他的微笑帶不出一絲勉強了，“沒關係”，這三個字輕飄飄的，就好像真的是跟他沒關係。可背後，現狀的苦、理想的苦，只有楊震自已知道。
\"什麼時候走?”事已至此，楊震索性開門見山了。
“明天就去報到。”
“好好，挺好。”這句話更是楊震的真心實意，韓童是個人才，他心裡清楚，事已至此，他也不必失了格局，“回頭估計還得有很多工作交集。”
韓童沒順著這漂亮話往下說，面色嚴肅下來，“楊處，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郭局跟幾個副局長商量著想給申濤黨內通報批評行政記大過處分，另外再想調去派出所，你要不要去找郭局商量商量再?處分背也就背了，他不冤，但是這從市局就這麼下去，申濤這輩子就再也別想上來了，一輩子也就只能窩在那裡了。”
他始終信奉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申濤今天這事做的確實不對，但是就這麼一棍子拍到死，或許也不至於，說到底也是沒真出事，就還有挽回的餘地。而且，他也隱隱有一種，沒有這個危機，也沒有自已的機會的感覺。
楊震氣申濤，但是韓童說的話他也是認同的，矛盾之間猶豫了片刻，點點頭:“我去找郭局。”
“咚咚咚”，站在局長辦公室門口，楊震敲門的聲音都比以往要輕很多。
“進。”郭局的聲音不帶有任何情緒，楊震擰開門把手推門走了進去，喊一聲“郭局\"轉身就把門又重新關上了。
“坐下說吧。”郭局指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對楊震說。楊震點點頭，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局長，我先給您認個錯，今天的事情我沒什麼好解釋的，是我的問題，我沒打招呼就走，還沒管好手下的人，我……”
“打住!你別跟我這兒懺悔，我還不知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這是覺得我給申濤的處罰過了?韓童找你去了?”郭局倒是個直性子，他懶得跟楊震扯皮。
“您也說了，過了。那就緩緩?年輕人，誰沒犯過錯呢，都給處罰了，這再下放，人孩子還小呢，您手下留情。我看這樣，把他調後勤，就給咱們送送報紙送送檔案發筆發本子發衛生紙啥的，您看呢?”
“你這是商量?你這是想好了通知我的吧。局長您這話說的，我哪兒敢啊。你看看他那個性子，去派出所這種單位肯定幹油了啊。就去後勤，把性子磨好了，以後膽大心細的才堪用啊。而且，不就是看著年輕人犯錯，心有不忍嘛。”楊震歪歪嘴角似笑非笑，還有話堵在嗓子眼裡，不知道當不當說。
郭局見楊震表情有些擰巴，嘆一口氣:“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好好幹，機會以後還有。回去吧，我還有個會，申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