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問題,他去直接是把陶樂往裡送。你家楊震自然是不搭理的,但是臉黑的難看,我看他們兩人臉色都不對,就沒再往下聽走掉了,聽說是吵了幾嘴的。”
“行,我知道了,謝了啊。”
結束通話了蘇煜的電話,季潔突然找回了一種知已知彼百戰不殆的感覺,只是CT拍都拍了,她此時又能有什麼事情值得去佔上風的呢,都怪自已當時白白心虛竟然立刻順了楊震的心意,心下有些冒火。
沒了心情,季潔晃晃悠悠又回到了病房,進門的時候和同病房的病友擦身而過,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病友出去了,這病房就只剩季潔自已了。
重新躺回到床上,季潔舉著手機左右不得其法,她也不知道自已想幹嘛想和誰說話,手機螢幕是暗了亮亮了暗的,終於進來的一個電話打破了季潔的刻板行為。只也就是這一通電話,季潔心裡的火氣更大了。
電話是季潔的婆婆打來的,也就是楊震的媽媽。老太太倒沒說別的什麼事情,只是說好久沒跟季潔透過話了,打電話來問問她好不好。老太太似有似無的關心著季潔的身體,詢問楊震的狀態,打探二人的感情,最後講到了楊震的父親,說他的臭脾氣,說楊震跟父親一模一樣的脾氣,說自已受這父子倆的夾板氣,說自已的委屈,季潔就知道老太太這是什麼都知道,來當說客的,也是在表舅這件事上替楊震給自已道歉的。
和長輩,季潔終究是不好說什麼的,聽著婆婆這一大套說辭只覺得好沒意思,現在說什麼也都沒用了,客客氣氣的應付了婆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心中的怒火頓時轉化成了臉上的嘲笑,她突然覺得自已像一個小丑,被楊震一家子耍的團團轉。從楊震母親的話語中,季潔算是聽出來了,楊震對這個表舅一直是頗有微詞的,但礙於婆婆的情面,也不好把事情做的太絕,很多事情就能拖就拖。季潔突然明白過來,表舅第一次給自已打電話,不一定是沒找到楊震,有可能是楊震故意沒接電話或者已經把他拒絕了,他才找上自已的。
這一家子的水真是渾,沒幾個人、沒多少權、也不大富大貴,都玩的什麼心眼子。季潔不猶的感慨了一句,心裡的憤怒又燃了起來,這被迫推遲的造娃計劃又不是和他們家沒關係,一個個也都絲毫不在意。
楊震走進病房的時候,同病房的病友還沒有回來,季潔聽腳步聲知道是楊震更是頭都沒轉一下,懶得看他。楊震心情也不好,自是不會同季潔計較這個,懶懶的走到病床邊,例行公事一般開口;“吃了沒有?餓不餓?要不要我去買點什麼吃食?”
季潔突然笑了一聲,楊震這問題問的也著實是有些可笑的。早上護工來問要不要訂飯的時候,他說不需要,後來又離開了一下午,天都黑透了回來了,問自已有沒有吃過東西餓不餓,她倒是想吃也得有啊。“餓過頭了,不吃了”冷冷的開口,季潔也不是置氣,倒是一句實話。
“哦,那就不吃吧。”楊震聽出來了她心情不好,也不想哄著,畢竟自已國外出差一行可謂殫精蠍慮,回來馬上就鬧得季潔病情加重、自家手底下出了個嫌疑人,這會兒他心情也不行,而且楊震現在那疲憊又上火的精神也想不明白自已才剛回來是怎麼又惹著這姑奶奶生氣了,只能默默地念叨著她激素水平不穩定心情不好是正常的。
楊震這樣的態度,季潔是不滿意的,她覺得楊震沒有資格跟自已置氣。這事情本是他家的事情,可是連個感謝都沒聽到,還好像是她犯了天大的錯一樣;再者,昨天查房的時候醫生來說自已這次就是累著了加上沒有及時針灸造成的,雖然現在治療方案更具針對性,但是原先的方案也是可取的,這就證明季潔的CT拍的沒有實質性的意義,楊震此刻卻沒有一點感激、心虛、歉意,只一副大大咧咧理直氣壯的“老子待你還不夠好”的臭臉,季潔更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