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水般流逝。
看似平靜,實則下面波濤暗湧。
這期間也發生了不少事。
以寧國仁為首的利益集團被人匿名舉報。
其貪腐、濫用職權之程度令人咂舌。
相關涉案人員坐牢的坐牢,跑路的跑路,利益集團很快便土崩瓦解。
在荊湛的費力運作下,荊序年取保候審,荊序謙也從海外避風頭結束低調回了國。
荊家的大梁現在是荊湛帶著荊序妍、荊序謙一起扛。
荊湛也曾妥協,要邀請荊鬱澤“出山”,被無情拒絕。
他現在很忙。
又是照顧老婆,又是照顧狗的。
更何況,他歷經多年為荊家制造的“收網局”,已經按部就班地在行動。
這一點,荊鬱澤和欒知夫妻二人彼此心照不宣。
他們還抽空一起過了一週年結婚紀念……
荊鬱澤是個搞浪漫的好手,又是花又是禮物又是燭光晚餐的,安排得明明白白。
說實話,欒知覺得紀念日這天過得挺開心。
荊鬱澤製造的也不是驚天動地的浪漫,而是平凡的幸福時刻。
他們的狗子也在以飛快的速度成長著,很快就迎來了生長“尷尬期”。
看起來跟孫悟空一樣。
荊鬱澤時常欺負它,嘲笑它。
每每這時,欒知都會忍不住為知否打抱不平。
助它脫離荊鬱澤的魔掌和毒口。
荊鬱澤不服氣:“明明每天都是我餵它、遛它、帶它各種出去玩兒,結果這沒良心的竟然那麼偏愛你,你也愛它,我都吃醋了。”
一個大男人,竟然吃一條小公狗的醋,也是沒誰了。
欒知現在對荊鬱澤耐心很足:“你在我心中肯定比它重要。”
拿他和狗比,好像也怪怪的。
知否聽完不樂意了,一陣“嗷嗷嗷嗷嗷”的輸出。
欒知聽不懂,但莫名感覺是在“罵”她。
就是這樣的零碎小日子,她覺得好像也不錯。
工作上,欒知依然忙碌。
對於秦家後續的橄欖枝,她選擇冷處理,之前所有的合作專案都在半停擺狀態。
包括秦朗後續又約過她和欒峰幾次,都被他們兄妹拒絕了。
只是吳澤那邊關於對宋澤寧的調查,被迫中斷了。
因為“上面”找吳澤喝茶了,他只能和欒知說抱歉。
欒知很理解。
她感覺這件事牽涉的人和勢力太廣了,暫時還是不要碰。
至於宋澤寧……或許是她的錯覺。
或者說,她當這一切是錯覺。
欒知最近樂於守著這樣的平靜生活。
不過她預感……這種平靜即將要打破。
當前的生活都是過一天算一天。
荊鬱澤忽然在某一天和欒知說:“老婆,我要去F洲玩一圈。”
欒知既驚訝又彷彿在意料之中,“你……自已嗎?”
荊鬱澤:“嗯。我自已。想著去放逐一下。好久沒有出去鬼混追尋自由了。”
也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幾乎每天都在家裡乖乖相妻教狗。
賢惠過頭了。
“要去多久?”欒知問出這個問題甚至有點小緊張。
即便她知道他一定會回來的。
荊鬱澤回答:“嗯,我也沒想好呢,可能十天半個月的?你會想我?”
這問題問得好直接,欒知要想想怎麼回答。
但沒等她說,他便傾身吻了下來。
荊鬱澤情不自禁地用雙手抓住她的雙腕,將她抵在琉璃臺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