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俞小晚在客房輾轉難眠。窗外的月光如霜,將床頭櫃上的出生證明照得發白。她盯著那行刺目的 “ab 型” 血型記錄,耳邊不斷迴響程晏深的話:“o 型父母不可能生出 ab 型孩子。”

難道子琛真的不是他的兒子?

手機突然震動,是白天那個匿名號碼發來的定位簡訊,附帶一句:「別告訴程晏深,否則你永遠得不到真相。」

她咬咬牙,輕輕起身。熟睡的子琛蜷成小團,臉上還沾著下午吃的草莓醬。俞小晚在他枕邊放了張字條:“媽媽去買早餐,很快回來。” 指尖掠過孩子柔軟的頭髮時,她幾乎要掉下淚來 —— 如果這次赴約是陷阱,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

玫瑰咖啡館的霓虹在晨霧中忽明忽暗。俞小晚推開門,只有角落坐著個戴墨鏡的男人,面前擺著兩杯黑咖啡。

“坐。” 男人聲音低沉,推過一個牛皮紙袋,“五年前皇冠酒店的完整監控,還有程家密室裡關於星標者血型的密檔副本。”

“你是誰?” 俞小晚攥緊包帶,“為什麼幫我?”

男人摘下墨鏡,露出左眼角的疤痕:“我叫程墨,程晏深的弟弟。”

這個名字讓俞小晚猛地想起密室肖像中那個眼神陰鷙的青年 —— 程家唯一沒有星形胎記的直系子孫。

“程家把我當廢物,” 程墨冷笑,“但他們不知道,五年前那場‘意外’是我一手策劃。” 他開啟紙袋,抽出監控截圖,“那天凌晨三點,我讓保鏢把你送進我哥的房間。但在那之前...”

畫面切換到另一幀:一個穿著酒店制服的男人進入房間,背影與程晏深有七分相似。俞小晚感到血液凝固 —— 那是程墨!

“你以為只有程晏深中了藥?” 程墨逼近,“我給你們都下了藥,然後...” 他指了指截圖時間,“凌晨四點,我離開房間。而你,在五點被保潔發現。”

俞小晚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面劃出刺耳聲響:“你是說... 子琛可能是你的兒子?”

“可能性很大。” 程墨重新戴上墨鏡,“程家的星標者必須血統純淨,但我沒有胎記,所以需要一個替代品。子琛的星形胎記比我哥的更清晰,軍方檢測過他的體能資料吧?遠超四歲兒童極限。”

她踉蹌著後退,後腰抵在冰冷的咖啡機上。怪不得子琛能輕易過肩摔程天佑,能在森林裡辨別方向 —— 原來這些天賦可能來自眼前這個陌生男人。

“為什麼現在告訴我?”

“因為程晏深要啟動‘星標者培養計劃’,” 程墨壓低聲音,“但軍方不知道,這個計劃有個致命缺陷 —— 凡是透過人工干預誕生的星標者,活不過二十歲。”

牛皮紙袋裡的密檔 “啪嗒” 掉在地上,泛黃的紙頁上赫然寫著:「1937 年實驗記錄:第 7 號樣本因基因篡改,於 18 歲突發器官衰竭...」

俞小晚覺得天旋地轉。程家、軍方、星標者計劃,全是吞噬孩子的深淵。

“幫我阻止程晏深,” 程墨起身時塞給她一張門禁卡,“這是程氏大廈地下三層的實驗室。今晚十點,你會看到真正的‘星標者培養真相’。”

程家祖宅的書房裡,程晏深盯著最新的 dna 檢測報告,指節捏得發白。

相似度 99.99%。

但血型矛盾依然存在。他翻開密室密檔,目光落在 1905 年的記錄上:「星標者罕見案例:當父母一方為 o 型,另一方為特殊變異血型時,子代可能呈現 ab 型。該變異基因百年僅現一例,攜帶者將成為‘完美星標者’。」

他猛地合上檔案,起身走向客房。路過兒童房時,透過門縫看見子琛正趴在地上玩積木,嘴裡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