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炙烤著營地,被捆在木樁上的官差頭領終於悠悠轉醒。他先是感到一陣劇痛從四肢百骸傳來,接著發現自己被粗麻繩捆得結結實實,粗糙的麻繩深深勒進皮肉,磨破了手腕的面板。王虎猛地掙扎起來,木樁被他撞得"咚咚"作響。

"操你孃的賤貨!哪個狗膽包天的敢綁老子?!"他破口大罵,唾沫星子飛濺,"等老子脫身,定要扒了你們的皮!把你們這些賤種的腸子掏出來餵狗!"

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在營地迴盪,連樹上的鳥兒都被驚飛。

葉如意原本正在幫黃大夫搗藥,聞言手指微微一頓,她緩緩放下手中的藥碗,營地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葉如意彎腰從地上拾起一根三尺長的樹枝。這根樹枝條上佈滿尖銳的倒刺,在陽光下泛著森冷的光。她緩步走向還在辱罵的男人,靴底踩碎枯葉的聲音在死寂的營地中格外清晰。

"唰!唰!"

兩道破空聲幾乎同時響起。樹枝如毒蛇般掠過男人的嘴角,倒刺撕開皮肉,在他臉上留下一個鮮紅的"x"形傷痕。鮮血立刻湧出,順著下巴滴落在前襟上。

"啊!賤人!"男人暴怒狂吼,猛地向前撲去,卻被繩索限制。他目眥欲裂,眼中佈滿血絲,"老子要殺了你!把你先奸後殺!"

葉如意麵無表情,手腕一抖,樹枝再次呼嘯而出。

"啪!"一道血痕出現在男人左頰。

"唰!"右臂衣袖破裂,皮開肉綻。

"嗖!"胸前又多了一道滲血的鞭痕。

每一次抽打都精準避開要害,只造成最大程度的疼痛。

不過七八下,男人已經成了一個血人。他喘著粗氣蹲在原地,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化為實質。葉如意看著他那怨毒的眼神,突然上前兩步。

"唰!唰!"

樹枝如閃電般劃過男人的雙眼。先是左眼球"噗"地爆裂,黏稠的玻璃體和鮮血噴濺而出;緊接著右眼也遭受同樣命運。男人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身體劇烈抽搐,被捆住的四肢瘋狂掙扎,木樁都被帶得搖晃起來。

在場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女剎神,出手可太狠了!可怕,太可怕了...

葉如意並未停手。她手腕一翻,樹枝尖端如毒蛇吐信,精準地刺入男人右腳踝。"嗤"的一聲輕響,腳筋應聲而斷。男人的慘叫聲陡然拔高,又戛然而止——他痛暈了過去,不遠處的衙差們看的也是頭皮發麻,這光王妃手段可太厲害了!

其餘被俘的官差陸續醒來,迷茫地看著四周。當他們看清男人的慘狀時,幾個膽小的直接尿了褲子。那個平日裡耀武揚威的頭領,此刻像個破布娃娃般掛在木樁上,臉上兩個血窟窿還在汩汩冒血,右腳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大...大膽!"一個官差強裝鎮定,聲音卻抖得不成樣子,"你們可知我們是誰!我們是朝廷命官,奉命押送傅家罪人前往北寒,你們識相的就快給我們鬆綁,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葉如意緩緩轉身,每一步都像踩在官差們的心尖上。她身上的殺氣如有實質,距離最近的幾個官差已經面色慘白,牙齒打顫。

"哦?"葉如意停在說話那人面前,樹枝輕輕拍打掌心,"那你打算給我們什麼'好看'?"

樹枝上的血滴隨著拍打飛濺到官差臉上,溫熱的觸感讓他瞬間崩潰。

"姑...姑娘饒命!"他涕淚橫流,"有什麼條件您儘管提!我能做到的一定做,求...求姑娘手下留情,不要殺我。"

"他們也曾這樣求過你們吧?"葉如意突然指向營地另一側的傅家旁支。

"你...你是為傅家來的?"男人喘著粗氣,"他們...他們是通敵叛國的罪人!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