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同一塊厚重的黑布,沉甸甸地壓在京城的上空,萬籟俱寂,唯有風聲在街巷間穿梭,發出低低的嗚咽。林晚棠一襲黑衣,隱匿在三王府的屋頂之上,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修長而堅毅的身形。今晚,她肩負著揭開十年前血案真相的重任,心中既有緊張,又有一絲難以抑制的興奮。
三王府內,燈火闌珊,巡邏的侍衛腳步聲有節奏地響起。林晚棠屏氣斂息,如同一隻夜行的貓,輕巧地在屋頂上移動,避開侍衛的視線,朝著地窖的方向靠近。她的腰間,繫著謝雲舟送給她的鶴紋袖劍,這把劍是她的護身符,也是她在危險中求生的依仗。
突然,一陣輕微的響動從身後傳來,林晚棠心中一驚,迅速轉身,手中的袖劍已然出鞘。月光下,一個黑影靜靜地站在那裡,看不清面容,但從身形上看,似乎是個男子。林晚棠警惕地盯著黑影,壓低聲音問道:“你是誰?為何跟蹤我?”
黑影沒有回答,只是緩緩地抬起手,手中似乎拿著什麼東西。就在林晚棠疑惑之際,黑影突然將手中之物朝著她扔了過來。林晚棠本能地側身躲避,卻發現那東西並沒有攻擊她的意圖,而是落在她的腳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林晚棠低頭一看,竟是一塊染血的布帛。她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彎腰撿起布帛,藉著月光,看清了上面的字跡。布帛上寫著:“小心沈墨,他是太子的人。”林晚棠的眉頭緊鎖,沈墨是蕭硯禮的謀士,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沈墨是站在蕭硯禮這一邊的,沒想到他竟然是太子的人。這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陰謀?
還沒等林晚棠想明白,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是有大批侍衛朝著這邊趕來。林晚棠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擱了,她將布帛塞進懷中,轉身朝著地窖的方向奔去。
地窖的入口處,兩名侍衛正守在那裡。林晚棠躲在暗處,觀察著侍衛的一舉一動。片刻之後,她從懷中掏出一枚銀針,輕輕一彈,銀針如同流星一般,射向其中一名侍衛。那名侍衛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便緩緩倒下。另一名侍衛察覺到異樣,剛要呼喊,林晚棠已經飛身而起,手中的袖劍劃過一道寒光,瞬間結果了他的性命。
解決掉侍衛後,林晚棠迅速開啟地窖的門,一股潮溼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皺了皺眉頭,點燃隨身攜帶的火摺子,小心翼翼地走進地窖。
地窖中陰暗潮溼,牆壁上爬滿了青苔,地面上散落著一些破舊的雜物。林晚棠沿著通道向前走去,心中暗自警惕,生怕遇到什麼危險。走著走著,她突然發現前方的牆壁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這些符號她從未見過,但卻隱隱覺得有些眼熟。
林晚棠停下腳步,仔細地研究著這些符號。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氣從身後襲來。她心中一驚,本能地向前一躍,同時轉身揮劍。只聽“鐺”的一聲巨響,一把鋒利的長劍擋住了她的袖劍。
林晚棠定睛一看,只見一名男子正站在她的面前,手中握著一把長劍,正是沈墨。沈墨的臉上掛著一絲冷笑,說道:“林姑娘,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敢來。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林晚棠心中一沉,她知道,自己中了沈墨的圈套。但她並沒有慌亂,而是冷靜地說道:“沈墨,你為什麼要背叛蕭硯禮?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沈墨哈哈大笑,說道:“背叛?我從來就沒有忠於過他。從一開始,我就是太子的人。我接近他,就是為了利用他,找到驚鴻閣的秘密,為太子剷除後患。”
林晚棠憤怒地說道:“你這個卑鄙小人,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得逞嗎?驚鴻閣不會放過你的,蕭硯禮也不會放過你的。”
沈墨不屑地說道:“驚鴻閣?哼,不過是一群藏頭露尾的鼠輩罷了。至於蕭硯禮,他現在自身難保,哪裡還顧